跑開了,夜色中,女子微紅的臉頰說不出的動人。
仇單風微微一愣,恍然大悟,笑意漫布到臉上,快步跟上。
遠遠的就看到橘黃的燈光從窗內射出來,玉蕊一個箭步衝到屋內。
“舞姐姐……”歡快的聲音卻在邁入門檻的剎那嘎然而止。
屋內,橘黃燈光下,一身白衣的蝶舞優雅的站在桌旁,踏雪無痕在身後環抱著她,兩人同握一支筆,潔白的紙張上還依稀留著幾個字。
修長的大手握著纖細的小手,兩人並肩而立,卻是說不出的和諧,橘黃的燈光打在兩人臉上,增添了幾分溫馨與柔和。
蝶舞聽到聲音才意識到兩人姿勢曖昧,想要鬆開手卻被他握得更緊,只得作罷。下午上完藥,兩人心情尚好便討論起詩詞來,無意中發現他的詩詞造詣極高,如此更是暢所欲言。
他說,蝶舞那日的詞輾轉委婉,離愁別緒分外濃,可是為一人所寫。
她說,作詞之人,身擔大愁大愛,不是常人所能領會,故不是蝶舞所作。
他笑,蝶舞沒有大愁大愛麼?
她亦笑,得大愁大愛者,必是高高在上的龍或鳳,愛民愛江山,蝶舞不才,只希望小愁小愛,過平凡女子的生活。
他不語,卻提議:“蝶舞將她寫下來可好。”
她笑:“好。”
兩人來到她的房舍,起初蝶舞一人寫,他看,到後來卻因為她總是寫錯,自然而然的,他 執起她的手,同寫《鳥夜啼》,卻是玉蕊進來看得的情景。
玉蕊吃驚的看著,突然曖昧一笑,吐了吐舌頭就要退出身去,餘光掃到蝶舞臉頰,心中一驚,“哇”的一聲便哭出聲來。
聞聲而來的仇單風急忙趕過來,顧不得懷中的東西,急急的道:“怎麼了?”玉蕊委屈的看著蝶舞邊抹淚邊哭:“嗚……我一離開,你就出狀況。上次走丟了,這次又傷了臉。”
蝶舞聽到仇單風無措的安慰聲,從踏雪無痕的懷中掙脫出來,走到玉蕊面前柔聲安慰:“我只是不小心刮傷了臉,沒什麼事,公子上了藥很快就會好的,別哭了,你若再哭,單風也要急哭了。”
“噗嗤。”玉蕊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臉頰上淚水盈盈,卻笑出聲來,委屈的道:“舞姐姐就知道拿玉蕊開玩笑。”
“好了,不哭了。”蝶舞用手輕擦著她臉上的淚水,也笑了。
站在一旁的仇單風淡淡的掃了一眼蝶舞臉上的傷,覺察並非為擦傷所致,低首跟著踏雪無痕悄然出去。
“公子。”
屋外,夜色已濃,橫豎斑駁的疏影中踏雪無痕一身白衣負手而立,他身後的仇單風卻是頭也不抬,恭敬的站在一旁。
“關上一段時間吧。”美目投向視窗映出的身影,踏雪無痕淡淡的道。
“可是……即墨?”
“除了她還有誰!”他輕哼。末了又冷聲道:“我不允許這種事再次發生。”
“是。”仇單風應了一聲轉身隱入夜色。
“等等。”
“公子還有什麼吩咐?”
“那件事查的怎樣了?”
“還在調查之中。”
踏雪無痕擺了擺手,視窗映出的女子溫柔的給小丫頭擦著淚,像極了母親,嘴角一揚:“下去吧。”
“是。”留戀的掃了一眼那小小的身影,不再猶豫,轉身消失在夜幕中。
第六十章 願逐月華照流君
鳳凰山。
“莫大哥……”
回頭就看到滿臉是汗的少女提著食盒遠遠的走過來,在她的身後還跟著一臉饞相的風輕子。
自那日見面後,朱子荷便時常來找他,每次都會帶著豐盛的飯菜,把老頭子哄的高興的鬍子都撅起來了,這樣倒不好拒絕她的好意只好由著她去,那一日,老頭問他他姓什麼,他依稀記得那人姓莫,便隨口說了個“莫”字,誰知第二日朱子荷便一口一個“莫大哥”的叫,他無法,瞪了老頭子一眼,只好由他。
“餓了吧。”子荷笑吟吟的收拾好碗筷,擦了擦額頭的汗,叫遠處練功的星辰過來吃飯。
“小女娃娃只想著你莫哥哥呢,還有我老頭子怎麼辦。”一旁的風輕子吸著鼻子湊過來,看到盤子裡的烤雞就要抓,卻被一支素手開啟。
“風伯伯,等莫大哥一起吃麼。”子荷嗔怪的看了他一眼,臉上的緋紅放佛清晨的出水芙蓉,清純而豔麗。
風輕子貪婪的嗅了一口,看到星辰繼續練功,絲毫沒有停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