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在寧素素的臉上響亮地親下,蹦跳著背起小書包,“去上學,大家北北,爸爸,走快兒,要遲到。”
唐白瞪他:“去門口等著去。”
在寧素素額頭上輕輕吻下,他,“媳婦兒,送兒子去幼兒園,然後去飯店,今事兒比較多,晚上帶提拉米蘇給當宵夜,要等回來再睡。”
“。”本能的答應聲,其實他的話大多不明白。
門外響起小孩子的笑聲,從窗戶裡看出去。
唐白把兒子夾在胳膊底下轉圈圈。
初生的朝陽在兩人相近的容貌上灑下金光。
梁姨也許是怕寂寞,整都陪在身邊,喋喋不休著家常。
因而得知唐白是個很出名很出名的美食家,除經營幾家飯店外,還經常參加電視的美食節目。
梁姨拿出摞雜誌來,將唐白的專訪頁頁翻給看。
仔細端詳雜誌上的人。濃眉大眼,高鼻厚唇,笑起來眼角已經有細細的紋路。
個人很熟悉,曾把他深深鐫刻在心裡,只是不記得把他藏在哪個角落。
幼兒園的巴士停在門口,唐球揹著小書包從車上下來,用力地和小朋友揮手再見,然後蹦蹦跳跳回到家裡。丟下書包直撲寧素素懷裡:“媽媽,人家今好想。”
“想什麼?”寧素素擦去兒子腦門上的汗珠,輕捏他圓胖的臉蛋。
有些事兒不用記得不用去學,那是種本能。
不記得自己生過他,不記得他小時候的樣子,不記得他什麼時候學會的走路,但,知道他是兒子,要愛他。
就像那個人,雖然不記得他是誰,但還是要愛他。
唐白打過來十幾個電話,吃什麼飯,見什麼人,買什麼東西,甚至連上衛生間也要和報告。
梁姨,今情況特殊,平時兩人就好像連體嬰,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唐白不在家,沒人管那個小胖球,他玩得很瘋,鬧得雞飛狗跳,最後在梁姨警告要打電話給他爸爸後,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洗澡上床。
把十萬個為什麼塞到手裡,他乖乖閉上眼睛。
書裡夾著個書籤,翻到那頁,略略出神,昨晚上是讀到裡嗎?清清嗓子,嫻熟地讀起來,好像已經讀很多很多遍,熟悉的閉上眼睛也知道下面的內容。
小胖子突然伸手摟著的脖子,軟軟的嘴唇貼在的耳朵上:“媽媽,愛,好愛好愛,明早晨定要記得球球。”
完,他滿足的翻個身,很快睡去。
寧素素呆坐半晌,幫他蓋好被,將燈光調暗。
開啟DVD,電視上跳出唐白的專訪錄影,想也許昨前甚至年前的今都在看吧。
主持人很活躍,個問題接個問題,他侃侃而談,從美食到人生,從童年到中年。
燈光打在他的臉上,自信而成熟。
在訪談將要結束時,主持人問他:還有什麼夢想嗎?
他依然在笑,只是眯起的眼中帶著絲傷悲。
他:他有個夢想,希望最愛的那個人能記得他是誰。
寧素素關電視,關燈,躺在沙發上,將自己縮成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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