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那小子就得那麼上心?”周季堯微微蹙眉,語帶譏諷。
沈君盯著他看,“你什麼都不懂。”隨後扭了頭就往病房裡走。
周季堯看著她那彆扭的模樣,目光暗了幾分,他什麼都沒再說,轉身離開。
就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樣。
背對背而行。
沈君搬了椅子,在病床邊上坐下來。顧錦言抿著唇,不願說話的模樣。她微不可聞輕嘆了口氣,“他性子直,你也別太往心裡去。”
顧錦言搖了搖頭。
相顧無言。
傍晚時候,顧錦言的狀況已經漸漸好轉了些。
沈君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顧錦言的手機。最後一通撥出去的電話,是何可人的。
她下了樓,在醫院林蔭道上擇了一處木質長椅坐下來。她想了又想,最後還是撥通了何可人的號碼。
電話被結束通話。
沈君擰了眉,再度撥過去。這一回,對方倒是很快接了。
“別再給我打電話了。”何可人的聲音涼涼的,跟這秋風似的。
“你好。我是沈君。我們之前,見過的。”
“找我有事?”對方也不驚訝,慢慢地問著。
“顧錦言自殺了。剛剛搶救過來。現在在醫院。”
“哦。是麼……”
那麼波瀾不驚的回答,沈君原先準備的臺詞被生生壓回去。她一時竟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何可人大約是猜到了她此刻的心情,在些許的沉默之後,又開了口。
“不管要活下去還是尋死,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有這種精力的話,倒不如去勸顧錦言珍愛生命。”
“有些事情,顧錦言不願同你講。我也一直覺得,不說是對的。可是現在,我覺得,我必須要和你說。”沈君怕她拒絕,加快了語速,“只有清清楚楚地整理了過去,才能真正的與過去告別,踏上新的路程吧?”
何可人停了須臾,“在哪見?”
沈君與她約在醫院附近的咖啡館裡。她打車過去,坐了有一會,何可人才過來。她穿得簡單,白衫黑色A字裙,穿一件菸灰色針織衫,露出筆直修長的雙腿。即便穿著如此簡單,卻引得這咖啡廳裡的人頻頻望向她。
沈君招了招手。
何可人走過去。她在沈君的對面坐下來,對waiter說,“一杯冰檸檬水。”待waiter走開,她往後靠了靠,“說吧。不過,如果僅僅只是那些年他是怎麼辛苦的過來的,那就不必說了。那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我明白。我也沒那麼無理取鬧。”傍晚,外面的晚霞將整片天空都映照成了濃墨重彩的紅色。“很多年前,顧錦言拋棄你獨自一個人去了國外。這件事,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的心結,也是他的心結。”
說話間,waiter將檸檬水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