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在燈下縫著衣服,對面的牆壁上顯出了女人窈窕的身姿,屋子裡充滿了溫馨。這是多麼和諧的畫面,這也是在普通不過的家的構造。可是萬梅卻沒有,曾幾何時她也擁有過一個完整的家。可是那個家立刻就破碎了,她的心也破碎了。
萬梅縫好了衣服,然後仔細的檢查了一遍,那衣服散發著男人的氣息。萬梅不禁再次去看他睡熟的樣子。然後自己也躺下來,就在他的身邊,關了燈,不一刻,竟然睡著了。
萬梅也不知那一天晚上自己為何睡的那樣沉,待她醒來的時候張懷江不知何時走了。萬梅一愣,忙起身來到外面,太陽昇起老高了,炊煙裊裊,空氣清新,她有些悵然若失。她去抱了柴禾,自己做了點飯,吃過了以後她想還是要去看看田大哥,畢竟人家是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受傷的。她梳了梳頭,換了一身乾淨衣服,來到田家大院兒。看到田玉的母親正在收拾屋子,就說道:“大嫂,大哥的傷好一些了吧。”
曾桂芝看了她一眼,有些冷漠的看了她一眼。萬梅想這個女人還在記恨自己,就走進屋裡對田萬福說:“大哥,今天好一些沒?”
田萬福說:“好多了,不打緊。”
萬梅站在那裡也是對田萬福,也是對曾桂芝道:“我知道我連累了你們這樣,說實在的我的心裡很難受的。大嫂,大哥,你們也知道我寡婦失業的,我是沒辦法啊,我自己也著實的不容易。”
正說著話呢?張懷江忽的走進來,他就像鬼一樣的出現,連田萬福都驚異的坐了起來。大家正不知說什麼好呢?張懷江竟然彎了腰鞠躬道:“田大爺,大娘,我來賠不是來了。還有萬……。我不該在咱村子裡鬧事兒,我請你們原諒。”
田萬福道:“你個小兔崽子你還敢來?”
張懷江道:“大爺,這次我是帶著誠意來的。咱們都鄉里鄉親的,我也是您看著長大的,我爹活著的時候跟你們也不錯,我就求您饒了我這次吧。再說,要不是鎮裡的那幫流氓罩著我,我在大的膽子也不敢。您放心,從此以後我再也不敢這樣了,以後我一定改好,也請你們就容我在這個村子裡待下去吧。我昨天被那些流氓趕了出來,我想這也正好,以後我一定改過自新,重新做人。”
田萬福說:“其實,都是一個村的,我們也沒去管你,只要你好好做人,也沒人管你。”
曾桂芝說:“你不來惹我們都萬幸了。”
正說著話呢?外面就又來了一部轎車,裡面下來兩個穿著黑色的西服的兩個人,進來以後二話不說,只是將一個黑色的方便袋扔到炕上,然後面無表情道:“我們是代我們的老大喬老大向二位道歉,為了表示誠意,這是拿來的二萬塊錢醫藥費,請二位務必收下,否則回去我們將無法交代。謝謝。”然後二人齊刷的鞠了一個躬之後邁步出門,這一連串的事情,令屋裡的人都愣在了那裡。
曾桂芝害怕了,拉住那兩個人的手道:“這個錢我們不能要的。”
那兩個人看著張懷江,張懷江心中懷著恐懼,忙藉故離開,萬梅見他走了,覺得張懷江很怪就跟了出去。他們拐個彎,萬梅趕上了張懷江道:“江子我問你,今天到底是咋回事?”
張懷江不回答,只是飛快的走著,他是害怕那兩人回追過來向他要錢,他緊走了幾步走到萬梅家將萬梅放進屋裡以後關了門神色慌張的向外看著,回頭驚慌的說:“你不知道?昨天秋心和田玉去了市裡找了一個能人將喬老大給收拾了,這不是賠了人家老田家兩萬塊錢嗎?昨天喬老大是大發雷霆啊,說是為我出頭才至於這樣,非要我出這兩萬塊的,你說,我哪裡有錢啊,昨晚我喝醉了,也不知對喬老大說了什麼,我怕他找我啊?”
萬梅這才明白,就罵道:“這回你知道厲害了吧?還敢不敢那麼狂了?”
張懷江道:“我不敢了,對了我那天打你我不對,你還疼嗎?”
萬梅道:“你說我疼不疼?你給我滾出去,我以後不許你來這裡。”
張懷江就低頭不語,坐在角落裡說道:“昨晚我回到家裡,看那家就像豬圈似的,我還怎麼住呢?屋子裡冷的像地窖,我是無家可歸了,我就覺得這裡是家。我決定不走了,可是以後我也絕不打你了,我再打你我不是人,我是,我是狗行了吧。”
說的萬梅笑了,萬梅說:“你在這裡,人家都不敢來打牌了?再說你還真是狗,萬一你改不了吃屎,我又要遭殃了。你可真是大爺,我可怕你了,你快點走吧,我留著你,將來我閨女回來可怎麼辦呢?”
張懷江道:“你放心,她回來,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