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菲只是笑道:“你不用擔心我的身體,我身體還好的。”
我勸不住她,心裡唯有感動而已。
到了晚上沒人的時候,雲菲盤腿坐在炕上數著錢,掐算著還有多少欠債,而我在這個時候只有深深的愧疚。
此時我什麼都不能給她,我就連一個擁抱也要費好大的力氣。我心想自己還不如死了,這樣活著還要拖累雲菲。我的心難以平靜,而云菲說:“你可千萬不要放棄我相信有一天你能夠重新站起來,你不是要寫小說嗎?這是你的機會來了,總之你也動不了,也許你成了作家,出了書,還能養活我們娘倆呢?那樣我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我在燈下望著她,看到她的臉因為燒烤而變得黝黑,我看到她的嘴角因為上火而起的泡,我就無比的心疼,我疼惜的說:“菲兒,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啊?”
雲菲說:“你別那麼自責好不好?你我既然已經是了夫妻,就不該說那樣的話。”
我感激的望著她,我真恨自己這樣無能,寫小說?我還可以嗎?我這樣問了雲菲,雲菲說,你可以的,你真的能行。我還要靠著你呢?加油,好不好?
我點點頭,雲菲給了我活下去的勇氣,給了我原本死寂的心啟用。我開始整日的面對電腦,我敲擊著鍵盤,我的手雖然還笨拙,但是我日復一日的不斷的努力,終於我可以打字了。我高興地叫過來雲菲來看,雲菲是那樣的高興地跳著道:“我就說你能行的。千萬要堅持啊。你現在就可以把心平靜下來寫你要寫的了,不是嗎?你的身體雖然殘疾,可是你的腦力還在啊?”
“是啊,我的腦力還在。”我這樣說著,這不是我的理想嗎、?我可以的,一定行的。
面對著白色的熒屏,我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雲菲默默地為我沏了一杯茶,我看見那茶水的熱氣在我的眼前慢慢的飄散,往事就如霧一樣升騰起來。我寫什麼呢?寫我的愛情嗎?寫我的坎坷的人生嗎?還是寫這平凡的生活?我一時難以下筆。
寫作是要靠幻想的,我的幻想已經殆盡了嗎?還沒有。有的時候人們寫作都是在圓自己的一個夢,那麼讓我來願一個我的初戀夢吧。
那最初的愛是最懵懂最純潔的,也是我的心底的痛,心底的思念,以下創作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為了區分本我和小說裡的我,特在此區分一下,下面的創作與以上無關……
纖手撥動心絃
我手執一把綠色的雨傘,漫步在南方的一個偏遠的小鎮上。雨水淅淅瀝瀝,眼前雨霧迷濛。我身穿了灰色的風衣,翩翩走來,黑色的雨靴叩擊在靜靜地小巷的青石板上,發出微弱的聲響。我一邊走著,一邊透過雨簾看迷濛的小巷。後來我在一家門前停下,我輕輕的叩打門環,少頃,一位婦人開啟了門,我並不認識她。
她好奇的看著我問道:“先生您找誰?”
“安然在這裡住嗎?”
“請問您是哪位?”
“我是她的一個朋友。”
“哦,是這樣,安然跟一位先生卻是在這裡住過,只是上個月從這裡搬走了。”
“搬走了?那您還有她的地址嗎?”
“沒有了。”
那位婦人一邊回答一邊審視的看著我,我禮貌的說聲打擾了,便轉身離開。心說,她們搬走了?我前日路過這裡時還曾看見過她,難道我是看錯了?
我打著傘站在門外,那一天我也是這樣路過這裡。就在我轉身之際,一個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眼簾,那是多麼熟悉的身影啊?我忙折轉身去追,可是我轉過那個街角時,她就消失在這個小巷中。
我從思想中走出來嘆了一口氣,難道是我看錯了?也或許她不想見我?我打著雨傘走出小巷,不覺回頭留戀的張望。就在我張望的時候,那個院門裡人影一閃,只是那麼一閃,我就已經看的清晰,是她,就是安然。
我扔掉雨傘跑過去,可是那扇門無情的關上了,我拍打著門環,那個婦人再次開門道:“你這人怎麼回事?”
我說:“對不起,我只是想見安然,我明明的看到了她。”
那個婦人道:“我說過了她不在這裡了,知道嗎?”說完關了門,將我拒之門外。
雨水落在我的臉上,流進我的眼裡又鹹又澀,我猶豫了下,站在那裡喊道:“安然,安然我知道你在裡邊,你出來吧。我不會看錯的。你知道嗎?安然,我已經走遍了這裡的大街小巷,才來到這裡。我不為別的我只想見你一面,你出來好嗎?”
裡面無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