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刷刷的雨聲傳來,雨水沁溼了我的衣裳,我再次喊道:“安然,你不出來我是不會走的。”
然後我倔強的就那樣站在雨中,雨水溼透了我的頭髮,我的身體,但是我的心是熱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吱呀”一聲開了,安然靜靜地站在門房下。依然是那麼美麗溫婉,知性而美麗。只是略微的有些瘦了,頭髮一絲不亂的束在腦後,眼睛裡略帶一絲的憂傷,溫柔的一笑之後,我幾步過去,當我要擁抱她時我看到了不遠處站著的嶽成。我一時間僵在那裡,雨變得大了些,我和安然站在門廊下,嶽成站在房子的門前。
好久我伸出手我說:“安然,嶽成好久不見了!”
安然伸出手與我相握,那手兒有些涼,我的另一隻手與嶽成相握。
嶽成笑了一下表情呆板,安然說:“雨大了,快進屋吧。”然後鬆開我的手當先帶路,我走進屋裡脫了雨靴,換上了拖鞋,那屋裡好溫暖,好溫馨,我環視了一下,簡簡單單的傢俱,樸素而潔淨。
我和嶽成都尷尬的笑了一下,嶽成讓我坐在沙發上,而我抬起頭看到了安然和嶽成夫妻的合影照,我的心裡一陣酸楚不是滋味。
安然說:“我給你們倒茶去。”說著走進另一個房中。
嶽成看著我好久道:“老朋友,你還那樣。”
“你也是,只是有些瘦了。”
然後我們就又都沒話,許久安然進來為我們倒了兩杯茶,然後靜靜地坐在嶽成的身邊。我望著他們,我說:“恩,這次我來南方旅遊,就想起你們。老朋友了,我早就想來看看你們。這些年,你?你們還好嗎?”
一句“你好嗎?”道出了多少心底的思念和情感?有時候想念就像陳酒,時間愈久,越是甘醇!
第二百五十九章 上門要債
有時候情人之間只是一個眼神便知道了所有的一切。我看到安然的眼神裡帶著一絲的憂傷,整個的神情有些悽清,有一些冷漠。嶽成向我讓茶,我只是端起來,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茶香濃郁,入口卻清苦,這就是我們的人生嗎?
嶽成說:“請你原諒。”
我說:“你沒什麼對不起我的。”
嶽成似乎很意外,也許嶽成了解我知道我那時比較敏感,比較多疑,也深深地愛著安然。嶽成看了看安然,安然低著頭,若有所思並沒有注意嶽成。
我其實還是愛著安然的,這嶽成當然看得出來,也許嶽成心裡覺得有些愧對朋友。我面對著他們忽的“哈哈”大笑起來,我笑的很突兀,也令他們感到莫名其妙。我說:“看起來你們很幸福,這就好,我這次來南方,主要是要了解一下這裡的風土人情,其次就是訪友。嶽成你們幸福是我最高興的事情了。”
嶽成看了看安然道:“炒幾個好菜,老朋友見面怎能少了酒呢?”
安然愣了一下,似乎沒有聽到嶽成的說話,兩眼茫然的看著嶽成。嶽成又重複了一遍,安然才起身去廚房,而那位婦人低聲說:“你不是不想見他嗎?”
安然沒說什麼,只是去炒菜,那位婦人是這裡的房東,這是後來嶽成跟我說的。
我們三個人,在那間不大的屋子裡,外面仍舊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屋子裡一張桌子四個菜一壺老酒,三個朋友。
嶽成首先舉杯道:“秋心,我想不到你能來,這裡距離我們的家鄉東北何止萬里之遙。所謂他鄉遇故知,何況我們又是從小玩到大的生死弟兄。為了我們的相逢乾杯!”
嶽成喝了一口酒,我跟著也喝了一口,安然只是抿了一下,神情依然那樣落寞。
我說:“自從上次分別一轉眼多少年了啊?當初你們不辭而別,我沒有一天不記掛你們的。後來聽田玉說了你們的情況,我才放下心來。對了你們的生意還好嗎?”
嶽成放下杯嘆口氣,許久說:“還好,還好。”但是我看得出來,他們很窘迫。
安然這時輕啟朱唇問我道:“你呢?你還好嗎?做什麼工作呢?雲菲還好嗎?”
我聽她那樣問,猛的乾了杯中的酒,低下頭,再抬起來時已經是滿眼的淚水。安然和嶽成都是一驚忙問道:“到底怎麼了?”
我抬起頭擦了一下眼淚道:“雲菲她?雲菲她離我而去了,還沒來得及等到我的作品問世就告別了這個世界。她離開我時,我將我出版的小說拿給了她,我說,親愛的你看我的書終於問世了,她笑了,她說,我可以放心的走了……”我說到這裡淚水再一次奪眶而出,安然給我遞過來兩張紙巾,我無聲的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