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吃過了早飯,我該去上學的了,我揹著書包來到學校,因為我迫不及待的要把我的經歷講給安然聽呢?安然來的時候一進教室看到了我微微一笑,就是這個微笑讓我砰然心動了幾十年。
安然在我的前桌坐下,我說:“安然,我昨夜我?”
我還沒等說完嚴麗走了進來,坐下後道:“昨夜的雨下得真大!”
我點點頭,雖然這話不是對我說的,我見她不說話了連忙再次對安然說:“安然我昨夜…。。”
嶽成卻笑嘻嘻的跑過來對嚴麗微笑的說:“班長這是你留給我的昨夜,你看我做的對嗎?”
嶽成竟然坐在我的身邊了,我還是想和安然說昨晚的事情,我剛要張嘴,安然回眸一笑道:“我知道你要說什麼。”
我拉著安然出去,到了一個轉角的地方,我問她你說我要和你說什麼?
安然低頭羞紅了臉低聲道:“你不是就想說昨夜你夢見了我嗎?”
“恩,對。”我只好點點頭,安然低聲說:“可是你不要當著同學的面說嘛?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
我無言以對,我要說的沒說出來,我要說的難道是一場夢嗎?是一場噩夢?我愣楞的站在那裡,這些日子所有的事情都像一場夢,也不知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不記得安然在我的記憶裡十六七歲的時候是長髮還是短髮了。可是如今她是短髮,顯得愈加的清麗,精神。她就在我的前座,有時候我甚至覺得她在我的面前都是虛幻的,忽而長髮披肩時而短髮厚實,她的背部對著我,偶爾便回眸一笑。這讓我真的沒有心思去學習。有時候我就想說,安然啊,求你不要那樣對我好,可以嗎?
可是我愈是這樣,她愈是加倍的對我好。有時候我甚至發一些小脾氣,僅僅是因為一件小事兒,我發脾氣的時候她只是笑,她一笑我的心就軟了。有時候,我故意的去倒她的亂,在她和朋友玩耍的時候,別的女生都氣的追我打我,而她仍是那樣的笑。她一笑,我就再也硬不下心來了,反而還覺得我不敢那樣。有時候我就坐在那裡看她,看她學習的樣子,看她從我的眼前走過的樣子,看她回答老師提問時自信的樣子,有時他發現我在看她,就仍是對我一笑,自然地微笑,令我的心啊,總是那麼的莫名的顫動。
我就是喜歡她微笑的樣子,她微笑時若隱若現的酒窩,她微笑時眯起的眼睛,還有她微笑時的優雅和神秘。這樣的微笑總是出現在我的夢裡,總是讓我的夢變得如此的溫馨,如此的甜蜜。
校園依舊是那個校園,到處都是花兒,到處都是花樹,還有校園外面的茂密的樹林。那時的校園真的是一座天然的花園兒,只是後來那花園的花樹被拔除,就十分的可惜了。
我常常只有在放學的時候才和安然一起騎著腳踏車回家。那個時候學校放學的時候,真是熱鬧。許多村民甚至就在路邊看著我們揚著笑臉走過。有時候嚴麗會同安然一起走,而我那時候就跟在他們身後。
這一天,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當時為之一愣,但是馬上鎮靜下來了,那個人是張懷江。他總是站在校園外面羨慕的向裡張望,與我以前的給我很壞印象的張懷江竟有所區分。他的眼神總是畏畏縮縮,有一些自卑,有一些黯然神傷。那個時候田玉就跟他說話,張懷江就轉身離開,似乎不想和他接觸一般。我跟隨著安然嚴麗走過的時候,張懷江就在我們的身後尾隨著。田玉跟上我以後,對我說:“其實他挺可憐的,昨天他跟我說,其實他也想上學……”
“哦”我點了一下頭,我知道他是個孤兒,這個我在前文都寫過了。我當然也記起那些事情。張懷江偷雞摸狗,打架鬥毆,欺壓良善,無惡不作,但是大家仍舊容忍著他,就是可憐他是個孤兒。我忽然很能理解他此時的心情了。我不由得回頭看了他一眼,張懷江發覺我在看他時,連忙低下了頭。我站下來,我說:“張懷江,你過來。”
張懷江離得遠遠的,只是搖搖頭,他不肯加入我們的隊伍。我見他不過來只好作罷,嶽成則說:“甭可憐他,他的心裡指不定動什麼歪心思呢?我們應該防備他點兒。前天晚上這傢伙偷了我家一隻母雞,我想揍他一頓了,我媽說,哎,偷一隻就偷一隻吧,他也怪可憐的。”嶽成頓了頓道:“就是大家把他慣的。”
我說:“他不考偷能怎麼樣?不餓死了?”
嶽成說:“他家也有地的,他不種?”
我說:“如果是你現在給你田地你能種嗎?他也才十六七歲啊?”
嶽成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