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把心思用錯了地方,整天只知搗弄花花草草。
雲娘雙手合十,唸了句阿彌陀佛,輕聲道:“我什麼也不求,只求全家上下平平安安,無病無災。”
喻梅勤笑道:“你啊,婦人之見。”
說話間,大門被敲響,上官逸君提著獵物回來了,“爹,娘,我回來了。”
雲娘頓時鬆了口氣,起身迎他,“餓了吧,先吃飯,剛熱過,有你愛吃的蒸肉丸子。”
“娘,你看看。”上官逸君難抑興奮,示意手中之物,一隻通體雪白的狐狸,毛絨豐厚,色澤光潤,在夜晚特別顯眼,“本來想射它的眼睛取整皮,可惜箭偏了,頭處留下箭眼,我還要多練習。”
喻梅勤接過狐狸,拍拍他的臂膀,“先用飯,以後出門前留下回家的時辰,別讓家裡人擔心,你娘晚飯都吃不安生。”
上官逸君斂容正色道:“孩兒記下了。”
聽見上官逸君已經回來,槿蕊拉著槿淳過來瞅瞅他的獵獲,腳才跨過門檻,就聽到雲娘低呼聲,“逸君,你受傷了。”燭火暗,剛才沒瞧清楚,只見他的右臂血漬斑斑,袖子被撕開好大一口,雲娘連忙喚胖奶孃去請郎中看傷抓藥,“傻孩子,為了這東西真是不值當。”
“娘,沒事的,不當心被撓了一下,不疼。”上官逸君眼角掃過槿淳,故意拔高音量道:“虧得平日在哥身邊學了些藥理,被咬傷後就採來金不換療傷,血很快就止住了,沒事。”說完,還笑著抻了抻手臂。
“不許再使勁了。”雲娘托住他的手臂,盯著翻開肉皮的傷處,猶豫道:“傷的不輕,還是看看的為好。”
“娘,您先別急。”槿蕊扶著雲娘坐下,沏杯了熱茶,“看是自然要看,不過這時辰醫館早關門了,郎中不好請,讓哥看就行了。”
平常上官逸君有個跌打損傷都由槿淳料理,也是給他學醫練手。
“娘,不用費銀子,我信得過哥的醫術。”上官逸君衝槿淳眨眨眼,高聲催促道:“哥,快幫我收拾乾淨好吃飯,我餓了。”
槿淳怎會不明白他的用心,兩人相視而笑,莫逆於心。
“就讓槿淳來,他別的不行,對藥材還是有兩下子的。”當家人喻梅勤發話,槿淳這才敢回屋提藥箱子。
槿淳拿上官逸君的身體扎針練手五載有餘,手法專業嫻熟,清洗上藥包紮很快就處理好,雲娘見夜色深沉,上官逸君又無大悶恙,吩咐他們用過宵夜就早點睡覺,便扶起喻梅勤回房安歇。
“二哥,我給你餵飯。”槿蕊端起碗,執筷夾了一片肉遞到他的嘴邊,“剛上過藥,還是少動的好。”
“謝謝蕊兒。”上官逸君一口飯,一口菜,嚼得香噴噴。
槿蕊見槿淳提起藥箱準備回屋,忙聲道:“哥,你也吃點吧,二哥都高過你大半個頭了,要加油趕上。”
槿淳憨笑道:“就是吃再多也趕不上他,我去看書了,逸君慢用。”
上官逸君忙聲叫住他:“哥,你慢些睡,我還有事找你。”常日裡槿淳都託他到市集淘買藥材,幾年下來,他倒也攢了不多知識,今天發現老林子裡有許多好藥草,打算以後有去時,都背一兩蔞子順道回來,趁著晴天陽光燦爛時曬乾,存起來以後慢慢用。
“好。”槿淳答完,就抬腳歸屋讀書去了。
“蕊兒,今天我才知道,光對死把子練沒用,它們機巧的很,不會傻站著等人逮,看來以後我要常去林子轉轉,不僅可以練腳力勁,還能提高射技。”上官逸君興致高漲,還沉浸在初次成功打獵的激動裡拔不出來。
“單單射技高還不夠,心理素質更為重要。”槿蕊受到感染,也提了興致,一面喂他,一面與他分享現代的軍事作戰,見他不解的目光,解釋道:“心理素質就是要沉的住氣,二哥,你知道嗎,有種特殊的弓箭手叫狙擊手,是神箭手中的神箭手,箭無虛發,不單單射技百裡挑一,千里挑一,為了伏擊特定的目標,可以貓在暗處三天三夜,像石頭般風吹不動,當目標出現果斷出手,箭出則人立時畢命,很威風吧。”
上官逸君不屑地嗤鼻道:“威風?!這叫放冷箭,不是英雄所為,大丈夫羞於為之,我也不曾聽過什麼狙擊手,聽起來倒有點像山裡的獵戶套牲口的法子。”
“用在適當的位置就是英雄,比例戰場,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兩軍對擂,如果有這樣一支奇兵,專事深入敵後獵殺敵軍的高階將領,殺到對方無將可用無將可派,無人指揮戰場,造成人心恐慌,縱然敵方有千軍萬馬,也如散沙不足為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