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不見,甚至連最基本的聯絡也一點沒有,因為只是工作關係,他沒有立場主動聯絡她。就是打給明放他們,話裡也儘量迴避。
畢竟公使允諾過只要黎巴嫩的事情結束後,調整好狀態,還讓他回耶路撒冷。那邊的事情要緊,把他牽制在這兒無非是公使他們的權益之計,可有用嗎!
冷靜想過了,也做了決定。
表面上,一心一意的忙著工作,對她不聞不問,就是牧和朝綱言談間說些訊息,也當成平素的事,不掛在心上。他從來沒問過有關她的事,一句都沒問過。
可心裡一直很著急,想早點回去。每次聽了有關她的隻言片語,反而更想見上一面。尤其是她病好了,已經回去上課,Itzhak每天都跟著,他還是不放心。
雖然沒再草率的去結識Bluma,就像個學生一樣念念書。但他就是放不下心,她常常闖禍讓自己受傷,又不懂得量力而行。傷筋動骨一百天,現在也許肋骨還沒好利落。
莊非回來,熱鬧了不少,小丫頭就是恢復快,已經活蹦亂跳了。
至少,明放電話裡這麼說過。
也許是傷恢復的比較慢,回去上學的時間比他預想晚了好多。書不知道讀得怎樣了,記起課本上她畫的小花貓,想揉揉亂亂的小發卷,看著她撒嬌或是哭泣的樣子,從來不覺得對一個人會有這樣的感覺,而現在這樣的感覺揮之不去。
但只能忍,手邊的工作忙得停不下來,也不想讓自己停,停了,會擔心她。生病時虛弱蒼白,從椅子上摔下來磕破頭,在街上伸張正義被打傷骨折,沒人在身邊約束,但願她不會有事。
她沒有給他再來過電話,手機裡那幾個沒有接到的來電就是最後一點訊息。不知那時她怎麼了,從半夜一連打到天亮,可惜,他一個都沒有接到。
哥不肯明說,只說她在海法一切都好,也只好相信。
相比之下,海法確實比耶路撒冷適合休養,也安全很多。只是不知那邊有沒有人好好照顧她,她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日子怎麼過來的。
好在現在回耶路撒冷了,有天放明放……門上突然有敲門聲,推門進來的竟然是駐黎使館大使。放下手裡的檔案趕緊過去。
“大使!”
“沒外人,叫伯伯就行。”
大使在領事部辦公室坐下,看著讓辦公桌上堆得滿滿的檔案。“讓,和談一直談不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宋伯伯,不瞞您,我還是想回耶路撒冷,畢竟那裡的工作很緊迫,真主黨武裝停火問題,於我們沒有太大利害關係。”
“怎麼,在黎巴嫩留不下去了?”
“也不是,看工作需要。哪裡更需要我,我就去哪。”
頗為認可的點點頭,大使起身走到他身邊,“讓,回去吧,那邊確實更需要你。”
比較激動,手邊的報告差點碰到地上。雖然是自小熟識的父親戰友,但是畢竟是上司,覺得稍有失態,趕緊撿起報告穩住情緒。
“我已經和李大使透過電話了。目前使館高階翻譯、領事部都不缺人手,有你在自然好,但你不在工作也能正常開展。和談還要耗很久,不想把你這樣的有用人才耽擱在這兒。還是回去吧,趕緊把著急的事辦了。外交人員條例記住就好!”
沒有把喜悅表露絲毫,只是像以往接受命令那樣鄭重點頭,依然坐在辦公桌前拿起檔案批改。
大使離開後,才把東西推倒一邊。翻抽屜想收拾東西,收到一半,又想到什麼停下來靠在桌邊,到書櫃裡拿出厚厚一本資料夾。
翻出外交人員條例,一字一句讀,其實早背熟了,只是再看,感覺又不一樣。
指著最讓自己忌諱的那些句子,規定是規定,字字推敲過,分外嚴謹。他也曾這樣的考過她。可現在不一樣了!
條例是死的,人是活的。
拿出手機,看著兩個月前那些沒接到的電話記錄。
嘴角勾起,睿智深藏。
穿著薄薄的小衫想出門,被天放叔叔抓住書包,非要加件衣服,只好聽話照辦了。
出了門,巷子裡也有了花花草草,沙漠環境的緣故,都是耐旱堅韌的植被,生命力很強。踩了朵小花別在書包上,繼續一個人流浪。
現在偶爾Itzhak會接送,不用步行的時候就坐在摩托後頭,看著街景一路飄過。今天難得步行。越來越親切的街景,還是覺得這裡熟悉得好,不比海法那些難熬的日子。
睜眼時竟然躺在醫院裡,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