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否則她天天都在違紀,而且違反好多次。
手機被沒收,還回來已經變成新手機了,沒有他的號碼,當初記電話的小紙條翻箱倒櫃也找不到。又不好去問大家,一想到這個就特別煩。
踢了腳路邊的小石子,嘴又撅起來了,背上的書包一甩一甩,不知道和誰生氣。
他要是能從貝魯特回來就好了,哪怕就回來一天呢!
他應該……砰額頭暴疼!
縝密思考中,完全沒看路,正撞在一個人身上……揉著額頭抬眼看了看,很快,像是碰到隱性人一樣,低下頭繼續走。書包不甩了,腳下的步子也很慢,巷子安靜得很,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數著時間,腕上一熱,突然就走不動。
站在原地,臉頰一鼓一鼓,努著嘴,不知道要哭還是要笑。想抬步走下去,整個手臂攔過來,圈滿了腰身。那麼堅實的胸膛,等待了那麼長時間。
她的小鈴鐺響了,叮鈴鈴般清脆,下一刻鈴聲止於他的掌心。小心的擦過腕邊,又留連在手背上。
太不真實,她抬頭看著太陽,目眩般溫暖。
熱氣吹在耳邊的髮捲上,癢癢的,心口怦怦跳,眼睛卻紅了。剛剛還想著來的,願望就實現了。可又有生疏感,或許,是太久不見都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等著他說話,可沒聲音,背後的依靠太誘人,靠在那兒,想閉上眼睛。
跟了她很久,假期熱絡的街道總有危險,尾隨一路去和她進了僻靜會堂邊的小巷。
左搖右晃的踢著石子,不知道在想什麼,連路也沒看,魂不守舍的樣子。跟著她,走在身邊,超過去,竟然完全沒有發覺,停在巷口,等著她直接撞進懷裡。
以為她會笑,結果低著頭又要走人,和過去很不一樣。她瘦了很多,單薄的外衣顯得鬆垮,圓潤的下頜尖尖的,手腕也纖細到不盈一握,果然病比他想得嚴重,她復原的並不好。大哥不肯說,也該猜到,她從來不會照顧自己。
可眼神還是當初那般清透,如同她的心。趕回耶路撒冷車停在飯店門口也不進門,就等著她出來。
這場病,耗盡了掩蓋的情緒,兩個月沒見竟然比想象中更想念。不想有旁人,也不能有打擾。
只是這麼拉著自然不夠。她又要走,不許,跟上一步就抱進懷裡。亂了的髮捲貼在他頸邊,有淡淡的香,頭髮長了,髮捲慵懶鬆散。
他的心情也是放鬆的,畢竟見面了。如果可以一直這樣,該有多好。
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