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放鬆,不禁皺眉。
“已經去醫院了。”一貫冷漠的聲音。
不相信,掙開跑過去看,門開著,沒想到是間醫療室。眼眶熱,看到了角落裡的條紋襯衫,帶著血漬,破敗的躺在地上。幾個小時前緊緊貼在臉邊,帶著他的溫度。
床上的單子還沒換,也有血,就連一邊的處理臺上,都有帶血的藥棉。
心下害怕,他不會出事了吧?還沒回身,背後的聲音又來了。
“你不用去,好好休息,等朝綱吧,他晚上過來!”
握緊拳,指甲掐進皮肉裡,點點頭,甩開Itzhak回身上樓。鎖門趴在床上,抓著枕頭哭出了聲,怕被聽到,埋在被子裡。
為什麼她不能去,地下活動一點都不好!太擔心他,一夜熬過來,竟然睡不著。睜著眼睛瞪著手機,怕下一秒它響起來。
中午Samir叫吃飯,應了門卻說太累不想吃。等到晚飯時候,終於從樓上下來。
躺了一天,渾身都疼,還是沒精神。眼睛有些腫,冷敷了一會兒才出來。朦朦朧朧剛要睡著,就夢見他流血受傷了。
舉著筷子發呆,撥弄著碗裡的飯,桌上只有Samir和Itzhak,大家都不在。牧和明放呢,還有雅麗,難道都在醫院照顧他嗎?自己也想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
越想越難受,飯只吃了幾口,剛要起身離開,被天放攔住。
“昨晚放學怎麼不回來,去清真寺幹嗎?”聽上去隨意,心裡卻消化了半天,不敢隨便回答。他離開前囑咐的話還記得,那麼告訴大家算是撒謊嗎?
“去……和朝綱交接工作。”重複了他的話,可心裡沒有底,不知道會不會被追問。
“朝綱也可以進城來交接,昨晚……”天放年紀最長,現在也有些坐不住,畢竟是讓受傷了,兩個人又是徹夜未歸。
“是我讓他們出城的,圖片社有些事,脫不了身。”朝綱的聲音突然闖入,站在門口一身風塵僕僕,臂上扎著顯眼的紗布,臉上也有結痂的傷口。
“你又怎麼回事?!”天放走過去想檢視朝綱的傷。
“你去醫院了嗎?參贊怎麼樣了?”Samir心直口快,才出口就被Itzhak抓了回去。
朝綱往那邊看了一眼,臉上表情嚴肅,徑直走到桌邊看著莊非。
是發生什麼可怕的事了嗎?看著他的臉色,心揪在一起,是不是他出事了?不覺起身,話在嘴邊,不敢問。
“上樓,我有事問你!”
訓話持續了很長時間,朝綱離開時,一個人上了樓。Itzhak和Samir坐在那盤國際象棋面前,顯然沒有下,都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Zusa,沒事吧?”Samir想再過去安慰兩句,看她搖搖頭,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