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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談談你出國的事吧。”米安妮這一說,我有點掃興。
“沒什麼好說的。”我嘀咕了一下,繼續道,“既然你這麼想知道,不妨我就一次性說個明白,跟你說清楚了,這是最後一次了,下次你再問,我就不回答你了。”
米安妮猛地點了點頭。
“G大,是我爸爸挑選的學校,因為我叔叔曾經到那個學校交流訪問過,印象極佳。覺得很合適我在那邊讀,不知道為什麼他們覺得我合適。我想可能是因為學習氛圍有關,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專業,心理學和教育學在國內是一片空白,因此這個專業很吸引我。再有,美國是一個非常多元化的國家,我想到美國去領悟一下他們的文化。”
我一口氣說了很多,覺得有些口乾,還沒說些什麼,米安妮從包裡遞出了礦泉水,這點倒是讓我很意外。我先謝過了米安妮,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半。
“於秋。”她輕輕喚著我的名字。
我斜過頭看著米安妮。
米安妮繼續說下去,“你去美國了,記得要注意身體,別累壞了。還有,別看到人家小姑娘兩眼放光。對了,你不可以娶美國小女孩的。”
“為什麼?”我追問。
“別打斷我的話。”米安妮揮了一下手說,“不行就是不行,因為你是中國人。我可不能接受你將來的下一代有一半是外國血統的。”
“真是聞所未聞。”我一驚。
“什麼呀?”米安妮不解的看著我。
“這麼關心我,連我的終身大事也要干涉。我媽都不管的。”我說。隨後意識到有些不對勁,“不對啊,離我去美國還早呢,也許到那天就沒那事了。你今天這麼著急得跟我說這些,好像以後看不到我了。”
“我怕我以後沒機會說了。”米安妮眼神一暗,飄向了遠處。
“什麼意思?”
“因為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也許一轉眼,我們就長大了,一不小心,一轉身,就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這麼誇張?”我吧嘴巴張成了O型。隨後開始套米安妮的話。“既然這樣的話,我想你是不是應該毫無保留,把你所有的心裡話說給我聽呢?”
米安妮欲言又止的樣子,想了一會兒,終於開口了。“於秋。”
我的心裡頭振奮了一下,心裡默唸道,快點說出來留我。然後假裝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問她,“什麼事?”
米安妮停頓了一會兒,像是下了決心一樣,“我想說,我們要珍惜最後一段時間了。”
米安妮這席話,無疑給我澆了一頭冷水。我發現自己有點活該。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我明明想聽到她對我說,於秋,你留下來吧。為了這個,我耍盡了心思,費盡周折。甚至給了她一點暗示。不知道米安妮是不懂我的暗示,還是壓根沒想過要留我?
心底裡的疑惑,滿是期待的心情就像海灘上的貝殼被洪水沖刷掉留下了一層白色,上面什麼都沒有,只剩下空洞洞的蒼白和絕望。
以前,我們可以無話不談,可這回。
此一時非彼一時啊,我自嘲著。有點生氣帶著書本離開了座位走了。
“於秋,於秋!”米安妮在後邊著急得喚著我。
我頭都沒有回,再來一次幻想?算了吧。就這麼一錯再錯唄。
別了,華盛頓(4)
(4)離別
再後來,我與米安妮的關係就開始慢慢疏遠了。這並不是一件太意外的事情。
忙碌的學業沖淡了我對米安妮最後的想念,然後這份思念就演變成一種可有可無的情感。
我的大二到大四這漫長的過程總是日復一日重複著,你細心看的話,就會發現,我總是在重複昨天做過的事情。這個日子被我弄得有點流浪的感覺。
北京的陽光很溫暖,沒有云霞,也不是冬天。我總是會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只能藉助手機才能想起今天是某月某號某一天。日子被我過成這樣我很心痛。
我每天習慣操著一口流利的英語,在他們聽起來更像是鳥語。正如孟誠譏諷的那樣,有了鳥語,可惜沒有花香。對於孟誠的譏諷,我總是持不置可否的態度。我第一次強烈感受到,我的時間的確是不多了。
每次在人群中有意或者無意看到米安妮,我的心情多了一份平靜,總是微笑打聲招呼,然後擦肩而過。印象裡很少有並肩走路的場景。大概是心與心的距離被拉遠的緣故吧。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