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歸到原先軌跡。
微微也打來電話說卓卓打電話來了,再過幾天就能回來了。微微說馬上要過年了,過年,我就和卓卓結婚了。
我說好的,我備好了紅包。
結束通話電話,我想起來藍河和唐月也要結婚了吧,嚴家明也結婚了吧,周默跟林曉培也要緊著結婚了吧!
多麼美好的事情!
可是其餘的人呢,你們還好嗎?
我的小島,你還好嗎?
藍田,你還好嗎?
張貓兒,你還好嗎?
可是當我撥打電話的時候,一個個,卻都是再難撥通。
我感覺著天地茫茫,只剩下我一個,孤獨遙望!
我想起那時與張周南說過的那句話,我說我想我晚景淒涼。我記得那時候張周南還說著“欲速則不達”,可是,命運的軌跡,怎麼可能配合著我們希望的節奏。
魚缸裡的魚也終於未能迎來新的一年,雙雙死去。我想著我現在連個魚陪伴都沒有了。我將它們埋在花盆裡。我對著幹枯的枝幹,嘆了口氣。
小島的郵件,再也沒來過。
元旦過後,公司開始年底的忙碌,然後總是加班到深夜,回去的時候,外面都是漆黑一片,手腳冰涼。回到家,也是疲倦的倒頭就睡。偶有閒暇,也開始與著張三李四出去喧囂,只是不再放肆,也不再在人前吸菸。
開始化濃烈的妝,想著或許可以掩蓋某些流露在臉上的蛛絲馬跡;也在歡樂融融中笑得暢快淋漓,順應著氣氛。
我想,我是越來越不敢早點回家,怕觸及那滿室冰涼。
這樣也好吧,這樣的忙碌,這樣的喧囂,也好吧!我對自己說。
可是藍河說:我在樓下等你。
那時深夜,寒風肅殺。他說我在樓下等你,這讓我想起多年前的時光。
唐月在西安割腕,他離開的那個晚上,夕陽灑滿天空,他說七七你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我固執的不下去,只是站在窗前,隔著窗簾,看著他憂傷的站在夕陽下。
而今我依然透過窗簾,看著他站在路燈下。然後,我望著他在路燈下等待的身影,想到了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