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這句話,聲音無限淒涼。
我想象著她在陽光下的表情,感到難過。這麼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如今卻這麼迷茫。
那時候,我跟藍田說起嚴家明將我甩了的事,藍田說你怎麼能這麼便宜他啊。藍田說,有時候咱就要自私一點任性一點。藍田那時候那麼囂張的說著,可是事到如今,她也是想著徹底放過陳偉生吧,收起了她的自私她的任性,便宜的不要他承擔任何責任!林曉培也是這樣吧!
我說:“要我過去嗎?”
藍田說:“不用。我自己會解決的。”
手機突然沒了聲音,一看,是藍田結束通話了電話,打過去,提醒您撥打的使用者已關機。
我一下子陷入混沌中。我忘記了冬天的寒冷,只覺得一切很茫然。
我意識到,這是混亂的一年。
一個人跑去電影院,找了部悲情的電影,給自己一個流淚的理由,可是我發現那部我以為悲情的電影悲情的只是名字,結局還是皆大歡喜。影院裡充斥著爆米花的甜香,一對對,一雙雙,相互依偎,或許在黑夜裡,雙手依然十指相扣,好像我們當初模樣。
電影散場,天已黑,點燃一支菸,又熄掉,我想著我該好好愛自己。
準備回家,洗個澡,好好睡一覺,一切都會過去的。明天醒來,我依然是戈壁灘上的小白楊,依然是風口浪尖上的小七!
可是我卻在樓下看到了周默,路燈下,他的頭髮在寒風中凌亂,腳下,是零落的菸頭。看見我,丟掉手中的煙,走來。
我擠出笑,說:“周先生大駕光臨有失遠迎!”然後手插在口袋說著望著天,說:“今晚的陽光真是明媚啊!”說著“呵呵“笑了起來。
周默說:“小七,你別這樣。”
我低下頭,看見周默一臉肅容。
我白了他一眼,說:“周默你裝哪門子深沉啊!”
周默並不配合我的故作輕鬆,我也終於覺得這般姿態並不能將時光逆轉。那時候,我總能在他面前不設防備的露出最簡單的一面跟個孩子似的撒嬌、耍賴,可以撕掉偽裝堅強的假面放肆的哭,可以無所顧忌的欺負蹂躪,我們嬉笑怒罵笑傲江湖,我們搭著肩膀說“這是我哥們”,我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可是,這都是那時候了。時光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