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3 / 4)

,婉約似水。她總是清淺地微笑,如狂花落葉般從容。而她身旁偶爾出現的男子,面目常常是模糊的。

桃夭有強烈的感覺,這女子,便是自己素未謀面的孃親。桃夭喜 歡'炫。書。網',甚至迷戀著這女子的笑容,對那些噩夢卻異常排斥。

臘月二十八的午後,御明霞進行了例行的休息,桃夭一人獨步逛出霜華宮。雪飄如絮,寒風瑟瑟,隨意行走間,不覺來到一處園子,寒梅傲雪,馨香撲鼻,走近了,一個白色的背影出現在桃夭的視線,人如玉,劍如虹,瀟灑無倫,招招式式,一氣呵成,在一天一地旋舞著梅花落雪中,飄逸出塵。桃夭靜靜地看著他,不作任何打擾。

南宮銳所在的家族,原本是姜國開國時的四大家族之一,到了他這代便沒落了。為了重振家聲,他發奮圖強,文武兼修,終於於同一年一舉奪下雙科狀元。二十五歲的他,尚未婚配,引得姜國不少女子芳心暗許。但,他一直以“匈奴未滅,何以家為”自勉,對於兒女私情之事不以為意。這些傳聞,都是桃夭在其他宮婢口中得知的。她面前的南宮銳,是謎一般的男子。

雪乍停,一套劍法舞盡,南宮銳看到了梅樹下靜靜佇立的桃夭。婉靜清雅的模樣,沒有華貴的衣飾,骨子裡的高貴卻讓人無法逼視,純粹是好奇,他問:“桃夭姑娘是哪裡人?”

“我在江南長大。”低柔宛轉的聲音,她說話的時候不像其他宮婢那樣低眉順眼,目光總是習慣性直視對方,瑩潔的眸子裡沒有任何情緒。她看著他的時候,目光是似深潭般悠遠。

冬日曦微的陽光,將雪地裡的兩人投照成兩禎剪影,似夢非夢。

“你的身上,一定有不尋常的故事。”南宮銳研判地看著桃夭,“那次初見你,我便覺得,你不是一般的女子。”

“桃夭只是隨波逐流的女子。”她笑,那些悲傷或驚險的往事讓她十五歲的心變得玲瓏剔透,將世間的所有看淡。南宮銳像一個投影照進她的心裡,卻到不了最深處。她始終充滿戒心。

回霜華宮的時候,兩個人走在同一條路上,保持著三步的距離。他們經過一口枯井,桃夭驚訝地看到一名宮婢往井裡撒灰。

“她手中的那些是什麼?”

“是骨灰。”南宮銳解釋,“在宮中死去的宮婢或內侍,火化之後,骨灰便撒在這口輪迴井裡。”

“輪迴井?”桃夭心口猛然一陣顫動,背脊發冷。在中,一個人死去,原只剩一把灰。她想起初來時,御明霞就說過,她原來有個伶俐可人的侍婢冷月,便是憑空消失了的。

“明天就是除夕了。”南宮銳換了個話題,“桃夭,以你在宮中的位份,是可以出宮與家人團聚,共度除夕的。”

“我沒有家人。”桃夭悵然。

南宮銳自悔失言,須臾,才說道:“我同你一樣。”

“怎麼會?”桃夭清甜的笑容在冬日的陽光映照下明媚動人,“你有自己的家,有前呼後擁的下人,還有那麼多對你傾心的女子。”

“孤獨不孤獨,與家是沒有關係的。”南宮銳眉目中流露出淡淡的憂鬱。

他好看的臉部輪廓在陽光下顯得俊秀動人,桃夭看得微微失了神。

“南宮太傅!”隨著嬌聲媚氣的女子話音,桃夭看到一團火紅的影子直奔而來。那披著大紅披風的*女子是御*,姜國的三公主。她的生母是姜國已故的黎王后。她比御明霞大一歲,除了出身是嫡出,其他地方處處不如御明霞。

看到她,桃夭就知道自己該回避了。“參見三公主!”她一面納福一面作辭,“奴婢還有要事在身,先告退了。”

“不許走!”御*的刁蠻任性在宮中是出了名的,平常她與御明霞有些齟齬,此刻見了桃夭,怒從心生,便想教訓她一番。

“三公主有何吩咐?”桃夭不卑不亢地應對。

御*看不慣她淡定從容的樣子,抬眼看到假山頂上懸著一個物事,隨口道:“木桃夭,你,去幫本宮把那個東西撿下來看看。”

“公主,假山那麼高,桃夭一個女孩子家不方便。”南宮銳勸道。

御*杏眼一橫,全然不聽:“本宮就是要她拿。”

“是。”桃夭順從地答應了。幸而她自小在鄉野長大,真正的山都爬過無數,一座小小的假山倒也難不倒她。桃夭手腳並用,輕而易舉地上了假山,取下山頂上的東西,再靈活地下來,遞到御*手中。

南宮銳讚賞地望她一眼,看得御*怒氣更甚,她望了望假山後的水池,又一計由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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