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2 / 4)

我不得不承認,北堂昊的這件事情做的有一定的正確性。他的突襲把我和龍軒然分開,是扭轉了一個錯誤,我和龍軒然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在當時的情況下,壓根不知道彼此有著二分之一相同的血統!如果我們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了,多麼可怕?!那一年,失憶後的龍軒然人前人後稱呼我為妹妹,只怕他怎麼也想不到吧,我還真的是他妹妹。

沐浴過後,我換了沐若薇為我準備的衣服。紫色羅衫,白狐披風,配以簡約的裝飾,我立於鏡前,望著眼前貴盛無比國色天香的女子,略覺怔忡。二十二歲的我,依然明媚妍麗,如盛開到極致的花。

“孃親,你真美!”夏初驚歎著來到我的身邊,她也換了全新的裝束,嶄新的大紅衣裙愈發襯得她膚光勝雪,靈目如星。長大之後,她又會是一個絕代佳人,不知道,比起我的人生來,她的經歷又會是如何?生就不凡的美貌,究竟是上天的恩賜,還是與生俱來的煩惱?

“桃夭,準備好了麼?”沐若薇輕輕敲著虛掩的門,她總是那麼溫柔。

“我和孃親都好了,舅母。門沒鎖,你進來吧。”夏初搶著回答。幾天下來,沐若薇和夏初相片得頗為融洽,雖然外祖父與外祖母的面尚未見著,夏初從心裡早已認可了這個舅母,叫得親切自然。

沐若薇推門而入,來到我身旁,撫著夏初的頭道:“乖,舅母帶你進宮去見外公外婆和舅舅。”

“舅母,外婆美嗎?”夏初問。

沐若薇發自內心地讚美:“很美,除了*,她是舅母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我心嚮往之。我的生母,一個來 自'霸*氣*書*庫'水鄉江南的女子,該是怎樣傾國傾城,柔情似水的女子呢?她是否和我夢中所見的一樣,靜靜地在桃花滿天的林中拾落花?

那麼多年了,江南的桃花開了又謝,謝了又開,而曾徘徊樹下的人,如今可安好?

馬車經過雪州長長的街道,宮門遙遙在望。對於皇宮,我並不陌生,從十五歲時結束客棧生涯之後,皇宮可算是我的久居之所,連戰爭與國變也沒能讓我離開;掙扎著逃離許多次,也無一次成功,直到北堂昊自願放我走。

論氣派,翰澈國皇宮比之齊國皇宮不遑之讓。宮殿林立,綠樹參天,紅牆綠瓦映著黑色屋頂,鎏金牌匾,其壯麗輝煌令人不敢仰視。長長的御街上,不時有巡邏的侍衛列隊行進,抑或行色匆匆的宮婢路過。幾名十五六歲的小宮婢列隊經過,走路時緊張的神色與步履讓我倍感親切,我看到多年前自己匆匆忙忙穿梭在姜國皇宮的身影……

沐若薇安排我在一座宮殿等候。那宮殿有好聽的名字——澈月殿。我等待著,坐立不安,一遍遍想象著那個讓我降生在這個世界上的女子。她會是什麼樣的人,為何生下我又在我半歲大的時候將我拋棄?

有那麼一回,我坐在轎子內與一個女子打了個照面,她的模樣,像極了我夢中所見生母的模樣……

“紫伊,是你嗎?”女子柔婉的聲音,有點遙遠,又似乎熟捻已久。

我一時難辨是真是幻,呆呆地望著來人。

是她。我見過她的,在夢裡,在麟興城,她的眉宇間洋溢著水鄉的氣息,她的笑容溫暖如暮春三月和煦的陽光,她未必是最豔麗的,卻是溫柔婉約,水木清華,美得渾然天成,讓人一見難忘。

“我……”我凝視著她,甚至忘記了稱呼,倒是身旁的夏初,竟是一副懂事的樣子,親親熱熱地叫了聲:“外婆!”

眼前四十來歲的女子感動得熱淚盈眶:“好乖的孩子,紫伊,她多大了呢?”

我偏過臉,目光流轉到別處,一字一句地問:“為什麼在我那麼小的時候拋棄我?”

第九章 相認

她嘆息,幽幽的聲音傷感不已:“紫伊,娘不想的。”她娓娓地往下訴說,於是我聽到一個美麗的愛情故事。

那一年,江南的桃花開得濃。和風煦暖,落花如雨,那個叫做君如畫的女子像精靈般穿梭在花下拾起片片*。十七歲,柔情似水的少女時期。她的美,宛若清水芙蓉,渾然天成,不加雕飾。

龍飛滕架著竹筏從湖面漂流而來,遠遠望見了生平第一次,也是僅有的一次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子。

君如畫,清麗的名字,清麗的人兒。他和她的相愛,就像混沌時期天與地的分開那麼必然。在滿天的落花中,他曾抱著她以輕功飛起,蹁躚而過,醉倒在一天一地的馥郁芬芳中。那時滿滿的幸福,充盈著年輕的生命,那時以為所謂天長地久,不過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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