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起他們的注意。這時,從國內廳走出一男一女,走到接機的和尚面前,一行人相互寒暄一二,似乎接上了頭,準備離開。
葉語的目光似乎不經意,其實一直緊緊地盯著他們這一行人。
正在乾著急的時候,裴一皠和隨行人員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人都到齊了,走吧。”裴一皠用龍頭柺杖點了點地,率先邁開步伐。
“等一等”葉語突然出聲,“我要先去次洗手間”
裴一皠一皺眉,但沒有理由反對,但以極低的聲音告誡她:“不要忘記我和你說過的話。”說罷,對著身邊的一位女助理點了點頭。
女助理微一躬身,立刻緊緊跟上了一溜小跑進了女士洗手間的葉語。
葉語看見那個身影在眼前一晃進了一個隔間,眼尖地看見旁邊正好沒人,她立刻鑽進了旁邊的隔間。
“怎麼辦?”站在隔間中的葉語有些慌神。她清楚地知道門口正有一位“女間諜”正一眼不錯地盯著自己,只要一點點不對勁,她一定會發現。
靈機一動,葉語從隨身小包中取出餐巾紙和一管口紅,儘量大而簡潔地寫了幾個字,重複了兩三張。寫完後,微微拉開一點隔間的門,窺視著門口那個女人的動態。
趁著她一回頭的功夫,立刻將手中團成一團的餐巾紙扔進了隔壁的隔間裡。
她有些害怕,只怕旁邊的人被這突然的襲擊搞得火大,大聲嚷嚷起來她就完了。扔出紙團後的三秒鐘,慢的如同幾個小時。葉語緊閉著眼睛等待那糟糕的一刻。
旁邊沒有聲音,好像根本就沒有人一般。
等待了一會兒的葉語有些不安地睜開眼,心中微涼,這麼安靜不是一個好現象,難道旁邊的人已經出去了?正在她猶豫的時候,隔板上傳來了敲擊聲,同時那位女助理催促的聲音響起,嚇得葉語趕緊回身按下抽水器。
“好了,好了,馬上”葉語回答著,最後只能不甘地開啟隔板門。
“小姐,我們耽誤的時間很久了,主人還在等我們。”女助理的聲音不悅。
葉語只好走了出來,被她“押解”回到了隊伍中。
“走吧。”裴一皠看了一眼那位女助理,命令道。
一行人夾帶著“沮喪”的葉語,魚貫而出。
來接他們一行人的是三輛豪華車,裴一皠和葉語以及貼身保鏢一部,其他人各自上了隨後的車。車隊開出機場後,便拐上了高速,一個多小時後駛進了一個低密度的別墅區,最後停留在一座西式別墅的庭院前。
面前的住宅很陌生,雖然葉語對這個城市並非瞭若指掌,但也知道從方位來看,與裴園完全是南轅北轍。
早有人在門前等候,看見車停下忙不迭地跑將上來,殷勤地為裴一皠開啟車門,攙扶老人下車,更多制服生到車後座去取行李。
看著這忙碌而陌生的人群,葉語知道自己的想法還是太過“美好”了一些。回來了,難道還指望能住回裴園?想必自己依舊是被“囚禁”著的,只是換一個地方而已。
裴一皠一馬當先地往裡走著,身後緊緊跟隨著裴管家。葉語和一位陪同醫生在隨後被請進了一間書房。
一位標準管家著裝的中年婦女將兩人安排在二樓左右相鄰的房間後,為他們做了一些簡單的介紹便躬身退了下去,完全沒有為葉語解疑答惑的意思。
在房間呆了一會兒,同樣發現沒有通訊工具的葉語,開啟房門準備下樓走走,卻發現門口依舊站著那兩位保鏢。看見葉語推門而出,目光陰沉的大漢伸手一攔,“小姐,請在您的房間休息。”
葉語一蹙眉,“我只想在房子裡走動一下。”她儘量保持聲音平和道。
那大漢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只是執著得將粗壯的手臂攔住了去路。
葉語知道他們一定是得到了裴一皠的命令,和他們再多說也是無用,只得退回房間。
房間的佈置可以說是極盡奢華,滿眼都是歐式宮廷裝飾,滿牆掛著各種西洋油畫,天花板上更是繪製著天堂勝景,可在葉語的眼中只是一個漂亮到極點的鳥籠。推開窗戶,更是讓人洩氣,這座別墅賣弄的親水居住概念在這裡變成了葉語最大的障礙。樓雖然不高,但她窗戶下便是一片人工小湖。她就算有心跳樓逃跑,也不能不弄出些動靜。更重要的是現在雖然依舊是春天,但在只有十幾度的氣溫中,她不能保證自己有魄力游出那麼遠。就算她再有強壯的體格,這樣溼漉漉的一個人在這種高檔別墅中,不要走出五十米就會被保全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