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對於她住在哪裡,有人已經進行了精密的安排。
想到這裡,葉語徹底地洩氣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和裴紹再次聯絡上。現在他們的通訊斷了,就算裴紹發現不對勁,最多也只能追查到醫院,但再也找不到她了。
葉語懊喪地癱在了床上。
……
她並不知道,就在她懊惱的同時,樓下來了一位客人。
來客輕車熟路地拐進一間書房,裡面早有人在等著他。裴一皠做在高背太師椅上,看了一眼來人,示意他坐下。
“老爺子,您怎麼回來了?”來人恭敬地問道。
“能不回來麼?這裡都亂成一鍋粥了。”
來人低垂下眼瞼。
“公司那邊怎麼樣了?”
“一切都在按照正常的程式走。”
裴一皠撫摸著柺杖上的龍頭,“沒有人注意麼?”
“沒有。”
“他在牢裡還算老實吧?”裴一皠問道。
“暫時沒問題。”
“什麼叫暫時?”龍頭柺杖一頓地,“背叛我的人只能得到一個下場他既然敢單起爐灶,就該準備好灶倒釜破的結果。”
可惜聽見這句話的人不是裴紹,否則他那冰冷的面孔多少會出現一些別的表情。在那件他自認為乾的漂亮的事情背後,依舊有他的影子。
來人霍然抬頭,露出那張也已經蒼老的面孔,“他的兒子們,已經控制起來了,他知道如果多說一個字,會是什麼下場。”
裴一皠點點頭,閉起眼睛道:“他死得太早了一些,打亂了我的步驟。”
來人知道他說的那位死了一年的“替身”,他略略有些苦笑,人心或許還能控制,但命長命短真真不由人說了算。
“您這一次回來有什麼吩咐?”來人雖然心中無奈,但面上卻保持著一貫的嚴謹和順從。
“家裡有什麼反應?”
“大小姐正在按照您的吩咐,準備下一週的臨時董事會動議;四爺回過後基本都在公司,但幾天前他去過一家酒店,和他出來的是總裁;我查過那家酒店的登記手冊,上面有這位的名字。”謹慎地進行著彙報,來人將一份名單遞了過去。
裴一皠看了一眼,冷冷地笑了笑,“老艾家真是賊心不死啊,那個丫頭片子還能折騰起多少浪花?蒙巴頓家的那個同性戀小子也在裡面趟了一趟渾水。”
“裴紹在幹什麼?”裴一皠放下手中的紙,閉上眼睛不再注視那人。
但,那人的頭低得更低了,態度更加恭敬。
“總裁在應對大小姐的進攻,另外,就是他去過一次警局。華清遐的屍體找到了,他帶著三爺的孩子去做了DNA。”
“老三去哪裡了?”裴一皠突然睜開眼,本應該渾濁的眼球卻暴發出精光,他緊緊地盯著來人的面孔。
“三爺失蹤的事情我已經傳下去了,讓各道上都注意著,一有訊息立刻向您報告。”
“哼,一個大活人,生不見人,死不見屍。難道他還能蒸發了不成”
一顆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但那人不敢動手去擦,直挺挺地低頭彙報,“到現在沒有任何蹤跡,連警察那邊都一無所獲。”
“警察?他們是庸人,但有時候很多聰明人便是死在庸人手中。”
“是。”汗水順著臉頰滾到了下頜,最後,滴落在上等的短毛羊絨地毯上,消失不見。
正文 二百八十六、舊識
二百八十六、舊識
一輛黑色的商務車沿著筆直的公路安穩地行駛著,這種商務車雖然豪華,但在這個城市卻很普通。但只要看清車內的情況,一定也會引起小小的驚訝。
開車的不是普通的司機,而是一名和尚。
副駕駛座上端坐一位年紀不大,但太陽穴極鼓的年輕人,看他目光鋒利,不時地注視著窗外的行人和車輛。
豪華車廂里正進行著一次不一般的對話。
那位緣覺寺的慈明方丈正和一位衣著得體、氣質高貴的中年女子低聲說著話,那位女子隨聲附和,倒也相談甚歡。
“阿彌陀佛,沒想到勞動劉施主大駕,真是讓老衲深感不安。”
“大師,您言重了。您親來接機,倒是讓我這凡夫俗子感到萬分感激。”中年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米璐璐的母親,劉家最後的當家人,劉鄭融女士。因為劉老膝下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劉鄭融的父親便給她起名劉鄭融,一來是安慰劉老,讓老劉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