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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四人面面相窺,不知這先時還要奪人性命的二殿下又耍什麼妖娥子。
時健見得他四人不作聲,又指著躺倒在地下,命懸一線的劉姓劍客,不屑道:“這兩人騙了父汗,令父汗重金聘用,不想卻敗在兩位手下。我回紇汗國從來只重強者,他二人既然本事如此不濟,還不如回家養孩子去,何苦在此丟人現眼?”
那劉姓劍客本有一線生機,此話聽在耳中直如催命利刃,氣怒交加之下,猛然吐了兩口血,狠狠瞪著時健,斷了氣。
兔死狐悲,物傷其類,萬姓劍客本來早有去意,此番更是心如死灰,捂著肋下傷處,向著時健拜別:“二殿下慧眼識珠,三位又是少年英雄,正合該在二殿下麾下效力。老萬一把年紀,不想埋骨他鄉,這就向二殿下拜別,還請二殿下代為拜別可汗,在下辜負了他的一片美意!”
概因懷仁可汗當初對他二人寄予厚望,只盼他二人能夠教得時健進步一二,不想不但未曾完成可汗重託,倒教這劉姓劍客丟了性命。
時健從來不喜 歡'炫。書。網'身邊有人指指點點,早對這二人不滿,今日見得他們一人丟了性命,另一個受了傷,心中暢懷,隨意揮了揮手:“萬師傅還請走好!”毫無誠意,簡直是恨不得及早送走他一般。
萬姓劍客連點自己肋下大穴止血,又背了劉姓劍客的屍體,低低道:“你既與我一道來,不如今日便一道回吧?!”
臨別之際,盯著華鸞素那把血淋淋的扇子,輕聲道:“地煞門的七煞烏骨扇,不久之後怕是要在異域揚名了!”他眸中笑意帶著些悲涼的詭異,對著時健一笑,緊走幾步,挑了一匹馬兒,將劉姓劍客的屍體橫放在了馬背上,翻身上馬,去得遠了。
華鸞素被他道破行藏,卻也安之若素。
反倒是時健,向來所求,沒有得不到的。此刻洋洋得意的笑道:“父汗總說這二人功夫了得,要我乖乖聽他二人的話,不過是江湖草莽,空背了虛名,隨便被兩個年輕人給擊殺,憑什麼要本殿聽這兩個草包的話?”
華鸞素與韓眉皆涕笑皆非,連吐迷肚也在心中暗笑不已,心道:小七與她那護衛,還有鳳冷之名,聽說在大周早已傳揚開來,並非無名小卒,那兩名劍客功夫皆不弱,奈何時運不濟,偏教他們遇上了這三個,這才沒臉的。
他從前在臆想之中對這位弟弟充滿了矛盾的心情,既有好奇亦有嫉妒,還有一絲念念難忘的手足之情,總想著,被父汗看中的兒子定然是比自己資質更好,今日一見之下不由大失所望,其人不但驕橫,而且難當大任,實不明白父汗怎會寧願不見他這兒子,也要寵這樣一個不成才的弟弟。
心中失落憤懣無處可訴,哪裡還顧得偽裝和順,諷笑道:“二殿下一番隆意,只怕在下這兩位弟弟消受不起!在下兄弟人乃是行商,家中還有生意事務,並不能棄家中生意不顧,而去殿下府中做個武師。”他向居高位,自然不肯自降身份認同韓眉為弟。
時健一心想著要在父汗面前爭一口氣,此刻心情正是得意之時,一時之間倒也不曾計較他的口氣,笑道:“父汗總說我無識人之能,今日我倒要讓他看看,是誰無識人之能?幾位跟了本殿回去拜謁父汗,也好讓他眼見為實!”
華鸞素早已在暗中窺過懷仁可汗與梅娜側妃,對這二人並無多大興趣,正在搖頭,卻聽得吐迷度道:“既然二殿下美意,草民又向來仰慕可汗,今日便隨同二殿下前去謁見可汗!”
華鸞素以眼神詢問賀鳳冷:喂,姓賀的,你大哥莫不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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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月明歸路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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吐迷度在極小的時候離開西州,十幾年間獨自長大,原來也並不曾踏足西州,全因了華鸞素那句話:你就是站在他面前,怕是他也認不出你。
父子分離多時,隔膜已生,今日時機難得,倒真是個好機會。
時健見得他答應,又遙指遠處雪山,道:“母妃最喜 歡'炫。書。網'現摘的雪蓮花,此事向來由劉萬兩位武師所做,今日他二人已經離開,不如有請幾位之中的一位替本殿摘些雪蓮花來,本殿好去孝敬母妃。”
吐迷度聞言,目中驚濤駭浪,轉眼即逝,隨即被他用極是恭敬的聲音掩蓋了這恨意:“二殿下不必憂心,草民這兩位兄弟,武功都是極好的,不拘哪一位,定然能摘下雪蓮來。”
他目光在賀鳳冷與華鸞素身上游移,早知自己使喚不動華鸞素,只得向著賀鳳冷求助:“二弟……”
豈知華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