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非邪拿過水壺,從法拉利頭上澆下去。
戰湛一驚,搶下水壺道:“你幹什麼?”
法拉利被澆了一頭,立刻站起來甩毛。
寒非邪提起籠子掃了一眼,“母的。”
戰湛道:“它感冒怎麼辦?”
寒非邪納悶道,“魔獸會感冒嗎?”
戰湛反問道:“不會嗎?”
兩人面面相覷,都沒有正確答案,只好看法拉利。
法拉利甩舒服了,重新趴下來,頂著一身溼毛低頭吃肉條。
到小鎮正好是傍晚時分,家家戶戶炊煙裊裊。
一號挑了鎮上最大的客棧落腳。
客棧空房很多,一號本來想一人一間,但試煉師勤儉節約慣了,堅持兩人一間,戰湛想著在分開之前和寒非邪多促進促進友誼,便給了一號一個眼神默許了。
雖然五個煉藥師加三個徒弟加藍醇加一到八號加寒非邪剛好是雙數,但田馨兒是女的,所以就多出了兩間單人間。戰湛想著寒非邪一間房,推辭了單間優惠,寒非邪含蓄地收下了。
戰湛:“……”
一行人累了一天,吃完晚飯,各自回屋休息,一夜無話。
到第二天,戰湛提出要送寒非邪迴天都,試煉師們就露出極度無法理解的神情。
石理東第一個跳起來,“你腦子沒毛病吧?我們昨天一大早坐馬車來小鎮就是為了今天從小鎮把他送回去?”
“呃……”戰湛眨了眨眼睛。他本來覺得挺正常的事被石理東一分析怎麼就這麼不正常呢?是啊,他這兩天跑來跑去的到底圖啥?
莫天河干咳一聲道:“你要是想送你哥哥回去,我們就在這裡等吧,正好休息休息。”
戰湛還沒開口,就聽寒非邪微笑道:“不必。本是我送他來此,他再送我回去,來來去去沒完沒了,何時方休?”
石理東笑道:“我就說嘛。你既然和人約定在天都會合,瞎跟著跑來做什麼,原來是送他!”
戰湛驚訝地看向寒非邪。他竟是這個意思?
寒非邪端起豆漿,像各人敬了一杯,然後向一號要了一匹馬,就要出發。
戰湛送他到門口,猛然想起天都離小鎮將近一天的路程,而水赤煉又與他約在今天,現在才趕去,說不定會遲到。這麼一想,他就不淡定了。
寒非邪聽完笑道:“你現在才想到?”
戰湛叫道:“你想到了不早說?”
“我們約的是中午,我算過,騎馬綽綽有餘。”
戰湛這才放心,“那你快點上路吧。”
寒非邪翻身上馬。
戰湛抓著馬韁道:“等你學成歸來,一定要回天都找我!”
寒非邪低頭看他,緩緩點了點頭。
“拉鉤!”戰湛伸出手指頭。
寒非邪拍他腦袋。
“……”戰湛放開韁繩,“快走吧,不然來不及了。”
寒非邪掉轉馬頭,正要前行,就看到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被兩頭赤羽靈獸拖著朝這裡狂奔而來!
寒非邪和戰湛正要閃到一旁,馬車卻搶先停了下來。
車門一開,先伸出一隻白璧無瑕的手,隨即是修長挺拔的身姿。
戰湛吃驚道:“水藥皇?!”
寒非邪翻身下馬行禮。
水赤煉風姿綽綽地站在馬車前,含笑道:“我怕徒兒來回奔波辛苦,就自己來了。”
戰湛才生出這個師父真體貼的念頭,就感到一陣驚懼:水赤煉怎麼知道寒非邪在小鎮上?
寒非邪彷彿沒有想到這一層,一邊感謝一邊解釋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小鎮上。
水赤煉等他說完,才道:“嗯,我在天都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正好要提前上路,這樣反倒節省時間。”他頓了頓,指著趕車的青年道,“他是你的三師兄,範雄。”
範雄長得相貌堂堂,渾身上下透著股爽利之氣,聞言落落大方地跳下馬來和寒非邪打招呼。
水赤煉道:“天色不早,我們快些趕路吧。”
範雄拉著寒非邪道:“你與我一道。”
寒非邪將馬還給戰湛,跳上車轅。
戰湛依依不捨地抓著馬,正要衝寒非邪揮手說再見,就聽到後面一聲暴吼:“水王八!”
一隻腳踏進車廂的水赤煉轉過身。
石理東撥開擋在身前的戰湛,衝動水赤煉面前,手指在他鼻子前方三四厘米處不停地戳著:“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