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活著坑!死了冤!
三號道:“我查探過去紫氣帝國的關卡,嚴出寬進。據說從陲安到邊境,一共有十六道明的暗的關卡。”
四號道:“去死亡平原的關卡恰恰相反,聽說是嚴進寬出。”
戰湛想了想就明白了。卡著去紫氣帝國的關卡估計是因為寧春意,雲霧衣能第一時間知道她可能去紫氣帝國,雲牧皇不可能不知道。而死亡平原現在正和騰雲帝國打仗,騰雲帝國防著他們無可厚非。
窗外突然吵起來。
寒非邪一個箭步到窗邊,開啟窗縫往下看,只見兩隊士兵從東西兩個方向將客棧包圍了起來。幾匹馬在士兵的護衛下威風凜凜地行至近前。帶頭一人下馬來,真是衛盛。
寒非邪在他抬頭一剎那,身體閃了開去。
戰湛小聲道:“怎麼了?”
寒非邪道:“衛盛來了。”
戰湛瞪大眼睛。如果衛盛真的當上了那個什麼督察史,現在應該坐在政府大樓日理萬機才對,跑到客棧來做什麼?別告訴他是開房!
想來想去只有一個可能。
他和寒非邪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戰湛喃喃道:“他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寒非邪看向二號他們。
二號臉色一變道:“難道是跟蹤我們?”
這個時候追究這個也晚了。
寒非邪道:“收拾東西,馬上走!”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東西,帶上法拉利,帶上錢,其他就可有可無了。現在的問題是馬車……
二號的意思是馬車暫時不要了,目標太大,又跑不遠,人直接走的成功率還高一點。
戰湛等人點頭同意。他們將關在箱子裡的岑文斌和小偷塞進床底下,以免位置太隱秘沒被發現,活活餓死。岑文斌開始以為他們要殺人滅口,嚇得整個人都慌了,知道他們打算放自己一馬才鬆了口氣。
客棧亂哄哄的,客人們都慌慌張張地往外跑。
戰湛他們順著人流到樓梯口張望了一眼,士兵們並不干涉他們,只在旁邊虎視眈眈地盯著。
寒非邪道:“我們混在他們中間出去。”
戰湛道:“萬一打起來,誤傷到別人怎麼辦?”
寒非邪想的就是靠他們掩護,誤傷不誤傷的不在他的考量範圍之內。
“從屋頂走。”
一個聲音硬生生地□來。
寒非邪和戰湛回頭,就看到胖老頭縮著手站在那裡,眼睛微微眯著,顯示不滿,“讓你們低調地過兩日,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戰湛苦笑道:“沒辦法,舉手投足都備受矚目。”
胖老頭毫無幽默感地瞪了他一眼,“跟我來。”
戰湛猶豫了一下,跟在他後面。
胖老頭領著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的房間,推開門。正對著門的位置斜放著一張梯子,上面那頭搭著屋頂的洞,能容一人出入。“城裡到處是找你們的人,你們先去我那屋子避一避。”他掏出一張地址給寒非邪,然後不耐煩地推了戰湛一把。
“你怎麼辦?”戰湛不放心地問。
胖老頭道:“我又沒有殺人放火燒殺搶掠,怕什麼?”
“……”
戰湛順著梯子爬到頭,外頭天色昏黃。他伏下|身子,踩著瓦片,朝邊上靠了靠,探出頭去。衛盛不見了,士兵還守著,好似並不急於進攻。
他沒有多想,照著地圖,跑了幾個屋頂,然後才回到胖老頭那間院子裡。
這一天他們累得夠嗆,當下也沒說什麼,各自找了個地方歇息。到第二天早上,胖老頭已經回來了,帶回來三隻燒雞十二個饅頭。
戰湛等人聞著香氣就餓了,當下不客氣地吃起來。
老頭等他們吃得差不多才道:“你們四個一會兒跟我去放火。”
一號吃饅頭的手一頓,“誰家?”
老頭道:“你管那麼多,跟著我就是了。”
一號道:“戰家軍紀,擅自擾民者,執杖刑一百。”
老頭眼底有了笑意,“你以為我不知道呢?”
一號聽他這麼說,稍稍安心。
老頭對吃得滿嘴油的戰湛道:“到時候城中大亂,你們倆趁亂走吧。”
戰湛呆了呆道:“我們倆?”
老頭道:“誰跟你我們?我說你跟他。”他指的是寒非邪。
一號張嘴欲言,就被老頭一眼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