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扯了扯他的衣服,搖搖頭。
戰湛道:“他們跟我出來的,我就要把他們平平安安地帶回去。”
老頭有些意外,“沒想到你還有這意識。不過你們倆是通緝犯,自己能平平安安回去就是祖上燒香了,他們跟著我比跟著你們安全。而且兩個人的目標比六個人小,跑起來容易。他們的目標是你們,你們安全了,所有人都安全了。”他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給寒非邪。
戰湛對他隨手掏地圖的行為已經習以為常。
老頭道:“你們去死亡平原找這個人,他會收留你們。你們先躲上一陣子,等風頭過了,我會通知你們回來。”
戰湛還是不放心把一號等人留下,對他嘀嘀咕咕個沒完。
老頭煩了,“這是你爹的意思。”
戰湛眼睛一下子瞪大了,“你怎麼知道?”
“你爹寫信說的。他們幾個本來是保護你的,現在你修為比他們高,已經用不著他們了,該獨立起來。聽說你現在連洗臉水都要他們打是不是?”
戰湛道:“隱私方面的事,我無可奉告。”
二號對著老頭,突兀地問道:“炒麵放什麼好吃?”
老頭看著他,意味深長地說道:“醋。”
二號露出會心一笑。
戰湛湊過去,“講什麼暗號,說點給我聽聽好嗎?”
老頭拉下臉,“小小年紀,吃什麼醋!”
“……”戰湛深沉道,“你很像一本著作。”
“什麼著作?”
“《傲慢與偏見》。”
正午將近,胖老頭帶著四個縱火犯出發。
戰湛和寒非邪坐在院子裡邊曬太陽邊聊天。戰湛想起二號臨走前的提醒,“二號說胖胖是我爹最信任的參將。”
寒非邪道:“戴了面具?”
“大概是吧。”戰湛看得出胖老頭不待見自己,不然何必躲躲藏藏地試探自己,直接和一號他們相認,還能省去互相瞭解的過程。不過考慮到舊戰湛的光榮史,胖胖的想法也就不難理解。“你說他們會不會有危險?”
“不會。”
“是安慰?”
寒非邪道:“我覺得衛盛不想抓你。”
“為什麼這麼說?”
“以他昨天表現而論。”寒非邪道,“你見過貓捉麻雀的時候,先敲鑼打鼓地把麻雀驚跑嗎?”
戰湛想起昨天的大動靜,的確像故意為之。
寒非邪又道:“鬧了動靜也就算了,遲遲不動手,難道是為了拼誰死得晚嗎?”
戰湛道:“他為什麼?”
“夾縫求生。”衛家是雲牧皇的親信,讓他們背叛雲牧皇是絕對不可能的,但衛家發展至今,要他們完全不為自己考慮,傻乎乎地和戰家死磕也不可能,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行走於鋼絲上,在兩邊尋求平衡。
戰湛若有所悟。
正午時分,火光沖天而起。
戰湛和寒非邪一躍而起。
戰湛將法拉利從籠子捧出來,塞進華麗。
法拉利後腿蹬了兩下,努力露出腦袋來。
戰湛摸摸它的腦袋,“我快成袋鼠了。”
法拉利不知道袋鼠是什麼,不過看在他今天喂的烤雞味道不錯的份上,勉為其難地舔了舔他的手掌。
兩人開啟門出去,外頭大呼小叫著火了,快救火。
他們出去的時候,正好聽到百姓在討論失火的地點,據說是岑文斌私下開的綢緞鋪。他們不敢逗留,直奔西門。
西門附近有一座兵器庫,此時也燒得烈火熊熊,調了不少守城門計程車兵過去幫忙,城門口亂成一團。士兵們怕奸細混進來,將所有入城的人都擋在外面,要出去的人倒是不怎麼管。
戰湛和寒非邪趁機混在人群中溜了出去,跑出好長一段路才停下。
陲安城外是一段緩衝地,沒村沒鎮,只有山和路,再過去,就是被亡騎佔領的騰雲帝國城池——吉城。
戰湛和寒非邪並肩緩緩走著。
從現在開始,他們又要相依為命了。
戰湛腦海裡冒出這樣一個念頭,然後心裡就湧現出自己覺得十分莫名其妙的緊張感。
“酒鬼莊就在死亡平原吧?”他突然道。
寒非邪道:“你想去?”
戰湛垂頭喪氣道:“還不是劍皇。”
寒非邪道:“也許藍醅不在家。”
戰湛雙手合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