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淺聽著她的問話,笑了:“意思就是,你半推半就的,也就答應了!”
“胡扯!”風螢螢攥拳,整個人義憤填膺的一口否決。
“螢螢這麼做可是在出爾反爾?”白淺一副驚異愕然的模樣,澄清的眼瞳中,似乎要矯情的閃爍著被欺騙的慧光。
被他一語問住,風螢螢扭過頭:“胡言亂語,不能做真的!”
“可是,我這三媒六聘一路從閻王府帶過來,繞過回魂街,穿過棋盤街,就差在群芳街上撒告示了;眼下你又說不能做真?風螢螢,你逗我玩呢吧!”白淺負氣,啪的一聲合上摺扇;我的乖乖,他總算把自己那張白豆腐一般的俏臉蛋給我完全露出來了。
知道自己理虧,風螢螢繳著袖角不知該如何回答;昨日她心性狂亂,一發不可收拾;耳朵裡嗡嗡作響,幾乎什麼也聽不清楚;他說自己答應了婚事,可她想了半天還是沒有印象;現如今這陣仗鬧得這麼大,可該如何收場?
想到這裡,風螢螢就斜橫了一眼白淺;看來這小屁孩是下定決定把自己當成他療傷的法器,硬拽吧上了!
就在她一籌莫展、心焦顧慮的時候;突然就從牆那邊傳來蹦的一聲;緊跟著,一個白影就從牆上跳下來;風螢螢趕忙扯著脖子看,沒摔著就好。
獒犬風風火火,身上的白袍在鬧騰的時候沾了灰塵,可依然不影響他的玉樹臨風;老遠,就伸出食指,指著穿的跟個喜娃娃一般白淺,叫罵:“我說你你你——”他抿著嘴唇咬緊尾音:“幹架是不是?找打是不是?多大點孩子發春是不是?”
白淺本來就不善的臉色在看見獒犬後變的更黑:“呦!頭次看見回家也跟偷雞摸狗似的,翻牆呀?是不是揹著大夥兒出去偷食呢?”
“你才偷食呢!你全家都偷食!”獒犬氣的臉紅脖子粗,跺著腳,怒吼:“你帶著一幫鬼差抬著東西把老子的院門口圍的個水洩不通,老子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不翻牆挖坑吶!”
聽獒犬這樣說,風螢螢是徹底無語了;感情白淺剛才那些話都是真的!
白淺又開啟自己那把金貴的摺扇,一搖一搖的說:“本王是來提親的,聘禮多些能看出誠意!”
獒犬上前一步,一把就抓住風螢螢的手腕,然後舉起來,故意在白淺面前亮了亮:“看見了嗎?她是我的!你這小屁孩趕快回去多睡幾個時辰,指不定還能長個子!”
白淺見自己又被這隻臭狗羞辱,氣惱的他眼睛裡夾雜著碎冰,似乎下一秒就要將這隻叫器的死狗射成馬蜂窩。
“她是不是你的我不管,反正,我就要跟她時刻在一起!”
是啊,時刻在一起吸取她身上薄弱的仙氣,風螢螢心裡腹誹;怎麼看怎麼覺得小屁孩從高大帥氣的第五殿王爺變成了專門吸取人類精血的狐狸精,榨乾人不償命的小騷男人吶。
可這話聽在獒犬的耳朵中就成了另外一個意思,生怕風螢螢再被搶走的他一把就將她護在身後;清目錚錚、口氣嚴肅:“白淺,別逼老子宰了你!”
☆、074:一女二夫
別看白淺生的白嫩軟乎,其實卻是頭倔驢;本來還有待商量的他在聽見獒犬的這聲警告後;在收起摺扇的同時;碎冰般清冷的眼瞳裡,裝著戲謔與諷刺:“那就比試比試,我法力大失、仙力大不如前;你被抽走五百年修為,現在也正是青黃不接、孱弱虛脫之時;獒犬,咱倆打起來指不定誰先趴下!”
“好啊!比試就比試!”說著,獒犬就一邊擼袖子一邊朝著白淺靠近。
風螢螢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看見他倆再鬧騰,從後面快步趕上,一把抓住獒犬的手臂;在他回神之際,上去一拳砸在他腦瓜上;唬著臉、帶著怒:“你還嫌我不夠煩是不是?”
獒犬頓時雙眼騰紅,霧氣朦朦的眼淚委屈的在他眼眶裡打轉:“螢螢,你為了他打我?!”
這聲帶著哭腔似的埋怨,深深的扎進了風螢螢的心口;著實也要她心疼的受不了。
“我不想看見你們再打架!”她沒有了先才的底氣,垂著頭,嗡嗡說道。
獒犬指著站在一邊看好戲的白淺。斥責的告狀:“明明是他先來挑釁的!”
“我不是來挑釁的,是提親!”白淺那小屁孩,看她向著他,乾脆又拽出摺扇,一下一下的搖晃著得瑟。
風螢螢睇了一眼那傲嬌的小混蛋,眼神裡透露著‘你敢在多說一句,我就收拾你’的訊息;白淺心明神會,立馬閉嘴裝啞巴。
這邊,風螢螢開始哄著心裡受傷的獒犬:“他雖是來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