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迪頓了頓,“她媽媽患上了精神病,他爸爸的店被韓真真的爸爸給偷偷賣了,他們家的債主堵在門口兩天都沒散,直到韓子涵跳樓了,他們才走了。”
“啊……”白以晴驚撥出聲,老天啊,怎麼這麼悽慘?是這些人逼死了韓子涵啊!
“所以你別自責,張琪也是,你們都別想太多,原諒她以前犯的錯就好,如果可以,我希望你們可以來給她上柱香。”
“明天,我一定去。”明天是週末,她和許澤兩個人過去。
“謝謝。”
白以晴掛了電話,心想,韓毅騰應該慶幸,在這種時候還有柯迪可以依靠,他也很幸運,衛瓔紅瘋了,他還有柯迪的媽媽可以陪伴,真是天意弄人啊,他和柯迪的媽媽離婚和衛瓔紅結婚,二十年繞了一圈還是回去了。
和許澤商量好他們按照柯迪給的地址去了靈徳大廈,樓下有一灘血跡還沒有徹底清理乾淨,觸目驚心的的紅讓白以晴心裡一陣發冷,她朝著許澤靠了靠,握住他的胳膊。
“別看。”許澤伸出胳膊把白以晴摟進懷裡,矇住她的眼睛。
白以晴跟著許澤一路前走進了大廳上了電梯。
韓家偌大的客廳變成了靈堂,整個房子填滿了黑、白兩種顏色,正中間掛著韓子涵的黑白遺像,她笑地天真無邪,無憂無慮,就像是一朵剛剛盛開的花兒,圈白色的花圍著照片,地上紙糊的童男童女、小汽車、小別墅擺了一地,靈堂兩側擺滿了花圈,花圈上飄著黃色的對聯落花春已去,殘月夜難圓;綺閣當風空有影,晚萱經雨不留芳……圍零零落落地飄著幾張白色、黃色的紙,整個場面淒涼、絕然。
韓毅騰一身黑色的正裝站在靈堂的左側,低著頭,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默默地給來客遞上香柱,而柯迪臉色蒼白,半蹲半跪在韓毅騰的身邊給韓子涵燒紙,只有白色和黃色兩種紙一沓一沓地放進火盆,再拿起一沓放進去,一陣煙燻繚繞後丟進火裡的紙全部灰飛煙滅。
靈堂裡沒有哭聲,沒有人聲,靜謐地有些詭異。
白以晴上前拿過香點燃拜了三下插到香壇上,對韓毅騰鞠了一躬:“人死不能復生,叔叔節哀,注意身體。”
“謝謝……”韓毅騰也朝著她鞠了一躬,眼睛泛紅,“代我向你爸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