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科長有事找你。”
她說的王科長指的就是王文哲,這個地方,只有這個女孩才會稱呼他王科長。
“我知道了……”白以晴準備就這麼走人。
忽然想起來許澤曾經說過要和同事之間好好相處,她回過頭衝著曉麗笑了笑,“謝謝你啊!”
曉麗怔了怔,白以晴離開了,她還回味在剛剛那個笑容裡,那是嫣然一笑還是莞爾一笑?她竟然笑起來那麼……美……
白以晴敲開王文哲的辦公室門,他正側身看著窗外,眼神憂鬱,臉上表情凝重,看起來一副有心事的樣子。
“怎麼了?”
白以晴也和不和他客氣了,什麼科長不科長不科長的,在她看來,這都是一些客氣的稱呼。
“沒事兒,找你聊聊天。”王文哲轉了轉椅子,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椅子,“坐。”
“你現在都學會‘濫用職權’了?”白以晴坐下來。
聊天就聊天,反正她也不願意在出去辦公區面對那些人和那些工作,藉著這個名義在這裡輕鬆輕鬆也是挺好的。
“我這職權恐怕只能給你一個人濫用!”
整棟國稅局,恐怕只有白以晴能叫得動。其他人眼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人,他的升職徹底刺激了他們,眼紅了,就越發羨慕嫉妒了,他現在還沒有做到更好,才會被人嫉妒,等他站在最頂端的時候,他們的眼神立馬會變成羨慕,這個,王文哲心裡特別清楚。
“聊什麼天?”白以晴心情不錯。
韓真真的放手讓她結束了一個禮拜的愁苦,她整個人身心放鬆,別說聊天了,現在就是讓她陪王文哲去逛街,她也是非常願意的。
“說說你最近都在幹什麼?”
“說我幹什麼,還是說說你吧!”
白以晴才不想把自己最近的近況說給王文哲呢,她現在是和他在閒扯,而不是深談。
“說我?”王文哲明顯被白以晴拋回來的問題給砸蒙了,他目光忽然變得遙遠,“白以晴,你怎麼看待我和局長的關係?”
他會直接提起這個問題是白以晴始料未及的,她咬著下唇,思索,看來他叫他來真的不是來閒扯的。
“那再問你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他們是怎麼說我的?”
難道他也聽說了點什麼,所以特地來問自己,白以晴躊躇不前,跟不上王文哲的步調。
王文哲從抽屜裡拿出一杯罐裝的咖啡推到白以晴面前,“說吧,你肯定知道。”
白以晴看見“咖啡”兩個字就眼直了,王文哲注意到她“噌”發亮的眼睛,知道這個肯定管用。
“他們自然是懷疑你和局長的關係……”要白以晴看來,與其就這麼忍受他們的非議,還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認,只是怕到時每個人都對他避而遠之,更嚴重的情況就是捅出七年前他進到這裡的真相,那就不好看了。
“說詳細點,都怎麼說我了。”
世界上哪有這種人,別人說的好聽的不好聽的,他都想聽聽。
“那多無趣啊!……”
原來所謂的聊天就是“搬弄是非”,她對這種活動和不屑於參加。
王文哲估計也發覺了自己對白以晴的問的有點多了,這樣的話題根本就不是她能回答地上來的。
“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他黯然失神地杵下腦袋,“他們說我拍馬屁……呵呵……”他忽然笑了笑,抬頭看著白以晴,“你覺得我有必要嗎?”
白以晴搖搖頭,真的沒必要,但是在王文哲看來,是不知道。
“你的感覺,你是怎麼看我的?”
“我……”白以晴忽然覺得口乾舌燥,王文哲見狀趕緊幫她拉開環遞給她。
對於他的盛情,白以晴沒有拒絕,這要是放到以前,她二話不說直接推開,一個是她有點潔癖,一個是她做“拿人手短”的事情,可是她的潔癖讓許子楓磨練地幾乎沒有了,她對王文哲的感覺也不同以往,這不是“拿人手短”的一個問題,這是,禮貌接受。
她喝了一口咖啡,見王文哲寫滿了期待的眼睛凝視著自己,“你和局長的關係撲朔迷離,讓我也不由得好奇,但!我不會過問。”雖然白以晴的爸爸已經大概地告訴白以晴關於王文哲和周金仁的關係,但是她還是在王文哲面前假裝不清楚還是對的。
“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局長的兒子,為什麼我卻姓王,他姓周吧?”
那天在飯局上遇上白以晴和許澤的時候,白以晴驚訝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