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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凡,這裡逗留得太久了,通緝令在網上已經發布了,我怕你會被人認出來。”
“嗯,我和林嶽商量過了,今天收拾一下,明早離開這裡。”
“你想好去哪裡了嗎?”
“暫時沒有,我給莫炎發了郵件,也許可以去雲南那邊避一避。”
……
村頭,常五根等一干村民足足送出一里地,我們費盡口舌勸了半天,他們這才依依不捨地道別返回。
“還是農村人淳樸啊~~”S感嘆道,“哪像城市裡的那些偽君子那麼勢利。”
“就是,就是,你看送的這乾糧瓜果,都趕上一個小超市了。”林嶽掂了掂背後的大包,樂滋滋地說道。
“就惦記著吃,也不想想背不背得動。”S撇嘴道,“瞧你那樂和勁兒,跟撿了什麼天大的便宜似的。”
“噯~~我又怎麼了我?”林嶽被S說得一臉鬱悶,“民以食為天,這可是聖人說的話。”
暉兒笑著用手肘捅了我一下,我倆識趣地走在了前頭,身後兩人不住地拌著嘴,像對長不大的孩子。
“S說話的口音都變北方味了。”我偷笑道,“估計咱們林嶽有戲。”
“你這邏輯有點奇怪了。”暉兒衝我調皮的一笑,“不過你說話也有北方味呢。”
“哦,那我和林嶽估計也有戲了。”我裝傻道。
“這不是麼,連貧嘴都學會了。”暉兒笑著給了我一拳。
空氣中飄著一股暖暖的油菜花香,亡命天涯的日子卻才剛剛開始。
……
出了村子不多久,便能遠遠地看到公路,我們互相商議了一下,決定沿小路行走,一路往南,(霸氣書庫)途中等待莫炎的迴音。
“這個臭臉大哥,放著好好的高科技手機不接電話,只收郵件,真是個怪人。”林嶽如是說道。
莫炎的確是個怪人,手機永遠處於拒絕接聽狀態,只怕連短訊息他也懶得去看,現在只希望他早點看到我發出的郵件。
不過,很快我們就看到一個比莫炎還怪的人。
那是一位老婆婆,她正在一座小屋前跳著繩,身邊的收音機里正播放著歡快的流行樂曲。
“嗬!瞧這老太太的精神勁兒!”林嶽擦了擦額上的汗水道,“比咱們幾個可強多了。”
“這裡是東南面。”暉兒衝我小聲道,“這個老婆婆會不會就是劉德柱說的耿婆?”
話剛說完,那老婆婆已經看到了我們,放下手上的跳繩,關了收音機,腳下三步兩步便攔在了我們面前。
“你們幾個就是在村裡治病救人的那什麼‘賽扁鵲’是吧?”老婆婆的聲音洪亮乾脆。
“噯?賽扁鵲?那是什麼玩意兒?”林嶽一臉茫然道,“是吃的嗎?”
“臭小子,別跟我耍貧,告訴我是還是不是?”老婆婆臉一板。
“憑什麼回答你?!”S沖沖地回道。
“呼”地一聲,S手裡抱著的狴犴突地躥到了地上,神色凝重地望著老婆婆。
“龍子狴犴?”老婆婆眼睛一亮。
這老婆婆居然能看出狴犴的龍子身份,我心裡不由得暗暗提防起來,如果她就是村裡那些怪事的始作俑者,那眼前就該是一場硬仗。
“您是耿婆吧?”暉兒笑著說道,“我們是在村裡給人治過病。”
耿婆點了點頭,蹲下身子自顧看著狴犴,那狴犴嚴肅地和耿婆對視了片刻後,便像只溫順的家貓般上前在耿婆的腳邊磨蹭了起來。
摩挲著狴犴那柔順的毛皮,耿婆的臉上露出一絲驚訝,雙手輕輕按在了狴犴的頭部。
“田然那個老傢伙在哪兒?!”耿婆突地站了起來,眼中閃動著凌厲的光芒。
三、三奇掩襯
看了眼床上剛嚥氣不久的老婆,劉德柱搖了搖頭,點上一鍋旱菸蹲在房裡猛吸了起來。
“奶奶的,俺這醜婆娘能賣到這個價錢,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咯。”劉德柱暗忖,“鄰村的李寡婦才二十五,水靈靈的,等拿到錢就去提親。”
想著,他的臉上不由泛起一片猥褻的笑容,眼中似乎已經看到了李寡婦那白嫩誘人的軀體。
不過,這軀體很快就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人影撞破了,劉德柱還沒有反應過來,身子便懸在了半空。
當然,他可不是平白無故地懸在那裡的,一隻白皙的手掌正卡住了他的頸部。
格地一聲,劉德柱的頸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