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輕柔著被他抓紅了的手腕,只是還來不及委屈,他已經壓了上來,單腿跪在沙發,兩手撐在她肩膀兩側的沙發背。
陰霾的臉上那張幽深的眸子更是深邃的讓她看不到底,猜不出他這樣的怒氣從何而來,下巴卻已經疼的讓她想要落淚。
“這麼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你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滾出冷家,嗯?”堅硬的手臂扣著她精緻的下巴,冷言逼迫。
以若靜靜地保持著他賜給她的姿勢,水眸中卻並不平靜,盪漾著驚恐,慌亂。
“好,既然這是你想的,那我便隨了你的願就是!”
說著他又兇猛的甩開了被他捏白了的下巴,起身轉頭就走。
以若驚呆的坐在沙發裡,一顆眼淚跑出來的時候把她嚇了一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卻已經被判了死刑。
接下來的幾天她心情可想而知的不好,他對父母揚言去外地出差,可是他們卻從報紙上看到他跟別的女人的花邊新聞,貌似還是個導遊,她的眼中閃過滿滿的失落,一顆心狠狠地揪著,有時候像是攪拌機裡的蘋果,被攪拌的喊不出疼。
婆婆看她坐在沙發裡發呆,忍不住過去關心:“若若啊,傳聞不能當真,睿霖心裡是有你的,你千萬別瞎想啊!”
這個兒媳婦雖然一開始她因為左義而不看好,可是後來以若為她做的那些,她心裡早就漸漸地喜歡上這個女孩。
“啊?……哦,沒事沒事,我相信他!”
其實,早就……無所謂……只是低頭的時候,為何眼眶還是溼潤了。
婚姻內不準出軌那句話,恐怕早就不能算數了吧,他這一走,預示著什麼她心裡再清楚不過。
“若不然就讓你爸爸再想想辦法讓你也過去看看吧?”省長夫人看到以若隱忍著痛苦的樣子,她近來的表現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經常看她一個人掉眼淚,也經常看她躲在角落裡寂靜發呆。
以若一怔,卻只是低低的微笑:“不用了,我相信他!”
無關相不相信,只是,她現在已經想開了,去了又能怎樣,不管他跟那個女人有沒有發生關係都不重要了,其實她看那個女人挺大方,至少比王小青好,很合適的樣子。
深夜裡她一個人躺在床上伸出五指,看著無名指上那個很大的鑽戒,他們的婚戒。
記憶停留在那一刻,他們結婚的時候,那一句我願意,到如今還可以輕易的波動她安靜的心湖。
“睿霖,我還沒想好分開後一個人怎麼活……”
她還沒想好,以後沒了他,她的生活會是怎樣的,眼前只是一片昏暗,她側個身在趴到床上,一張水嫩的小臉,眸子裡多的是晶瑩,卻也旖旎,讓人看了忍不住想要去守護。
當淚水一次次的打溼了棉質的枕頭,她才漸漸地淺睡著,當再醒來,只聽到樓下笑的歡樂,還夾雜著陌生的笑。
以若有些乏力的從床上爬了起來,光著腳丫站在門口開啟了門,樓下一個纖細的側影站在她熟悉的男人面前,正跟省長夫人侃侃而談。
睿霖無意間抬眸,就看到樓上站著的那個一席粉色睡衣,凌亂著一頭黑髮的小妻子,眼中閃過一些什麼,以若卻在對上他的眼的時候一陣心慌,匆忙的關了門。
柔弱單薄的身子貼在門板,她連呼吸都不敢大力。
原來每一次分離都是這樣的觸動心絃,她感受到自己內心的熱血沸騰,是委屈,是埋怨,更是思念。
臉上就那麼悄然的多了些晶瑩,他回來了,還是一大早的趕回來,還帶著那個女人,報紙上的女人。
那麼公然的,讓她沒有任何的準備,心一下子有些受不住那樣的打擊。
感受到背後有人試圖開啟門,她驚慌的轉身,眼淚模糊的看著門口,那熟悉的身影再次站在她的面前。
“怎麼了?”他只是看到她一臉難過的流著眼淚,聲音很輕,低低的問道。
以若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許久後才低低的兩個字:“沒事!”
留意到臉上落了淚,匆忙轉身背對著他擦掉臉上多餘的眼淚,呼吸有些困難,她開始用力的喘息,突然間就覺得好委屈好委屈。
他幾步上前,拉著她的手讓她轉身,才看到她那倔強的臉上更多了一些晶瑩,耐著性子抬起手替她擦去臉上的淚水,
“怎麼了?”他突然笑起來,捧著她的小臉低了頭,額頭低著她的,聲音很有磁性。
“沒什麼!”
推開他的好意,轉身繼續自己擦淚,心裡說不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