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去也不過是笑話一樁,牽扯不上更高層次的問題。太子需要品行和名聲。是為了要讓百姓相信,他是可以治理好國家地有道明君。公主不需要面對這種質疑。
那麼,新安公主為什麼昨晚沒去呢?只有一個解釋:她哥哥封鎖了訊息,刻意不想讓她知道。
站在純粹地利益角度,太子應該支援妹妹嫁給王獻之地。跟大晉第一豪門聯姻,對太子之位有極大的鞏固作用。所謂地強強聯手啊,總是雙贏的。
太子刻意不讓新安公主知道此事,當然不可能是為我和王獻之著想。據我猜測,無非是出於以下兩點考慮:
其一。太子真的很愛妹妹,凡事都以她的幸福為首要考量因素。王獻之明顯不喜歡新安公主,甚至避之猶恐不及,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所謂強扭的瓜不甜,新安公主就算勉強嫁給了王獻之也不會幸福的,所以太子寧願她一時傷心也不要她一輩子傷心。
其二,太子心裡很清楚,公主去鬧場沒什麼用處。王獻之不比別人,自己也是極有身份極有來歷地,連皇上都不敢貿然指婚了。何況太子和公主。就打上門去又如何,就能改變現實嗎?王獻之要娶我還是要娶我,我們的婚禮不會因為公主鬧場就停止。公主最後只落得白白讓人看笑話,根本於事無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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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太子為這位任性的妹妹,真的考慮得很周全,可謂用心良苦。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京口城只有這麼大,新安公主終究還是知道了。
唉,我也是難啊。在這裡要過太子和公主這兩道難關。回了京城,還有夫人和道茂那兩座大山呢。翻不翻得過去,還要看我的造化了。
門“榔”一聲被推開了。新安公主怒目圓睜地衝了進來,劈頭就問我:“聽說你昨夜跟王獻之成親了?”
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禮道:“稟公主,是的。難道太子殿下沒告訴您嗎?他可是當時就派了人去道賀的。”
我可沒撒謊,這是事實,絕對的事實。我有人證的。
“你騙人!我哥怎麼會去道賀?”公主一臉不置信地模樣。手在書桌上用力一拍。茶杯蓋搖搖欲墜,彩珠忙過來端了下去。
我退後一步。再次躬身行禮——其實是怕被公主的狂怒龍捲風掃到,嘴裡回道:“太子殿下日理萬機,當然不是親自去了,是派人去的。”
“不可能!”公主爭得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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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不信可以等太子回來問問啊,那兩個女人還是太子殿下專門派去給我梳妝打扮的呢。”
因為我說得毫不含糊,有板有眼的,新安公主也被我說糊塗了,轉身用目光向站在一旁的太監宮女質詢。他們有的木呆呆的,有的搖頭表示不清楚。
想也知道,這樣的事,太子肯定是秘密進行地,不可能在大家面前宣佈,所以府裡一般的下人怎麼會知道呢?真知道內幕的親信,如福海公公之流地,又跟著太子去了徵北將軍府。
問了一圈都沒得到答案,新安公主只好擺了擺手,表示不再糾纏這個問題。然後逼近過來,壓低聲音問我:“那你們圓房了沒有?”
“這個嘛,閨房隱私,恕不奉告。”一個女孩子,這都能公開問出來,服了。
我的話音剛落,旁邊一個耳尖的太監忙湊過來說:“稟公主,似乎沒有。因為昨夜新兵營整裝待發,王獻之和諸葛彤史好像都在那裡幫忙做事,一夜沒睡的。”
說到一夜沒睡,我才發現自己真的很困了。也是奇怪,平時這樣肯定早就撐不住了,今天,也許情況特殊吧,心裡千思百慮,又老牽掛著王獻之,反而不知道困了。
“沒洞房啊,那我就暫時留你一條小命。別以為我哥會庇護你,我要除掉的人,我哥也攔不住。”新安公主狠狠地瞪著我說。
“遵命!”才怪!我地親親夫君,不那啥,難道留給你嗎?
卷七 關河令 (183)第一次進地道
安公主走後,我頹然坐下。
即使和公主鬥嘴鬥贏了,又有什麼意思?我仍然只能枯守愁城,在這個豪華的監牢裡等著戰爭的訊息。即使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可是我牽掛的人都不在這裡,我一個人平安了,又有什麼意義?
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出牢籠,去王獻之那裡,去桃根和乾媽那裡,看他們是否安好。
新安公主這樣一鬧騰,把我抄了半天經書以及不斷做心理建設換來的一點點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