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3 / 4)

小說:硯壓群芳 作者:丁格

避免獨處。

“去哪兒呢?”他問我。

“去議事廳吧,他們多半在那兒。”

“我也是這麼想的,那走吧。”

我們相攜走出了竹屋。

這樣可怕而又奇異的夜晚,我相信沒有人還能睡著。即使情況已經得到了控制,他們在驚魂未定之下,也不可能回去倒頭大睡。

走在去議事廳的路上,看著墜滿星辰的天空,我突然覺得空氣很好聞,很清新。前幾天那種格外壓抑的氣氛突然消失了,難道,這樣恐怖的狂叫,竟然是減輕壓力的一種方式?

卷七 關河令 (202)營嘯(續)

獻之和我走進議事廳。不出所料,謝玄他們都在,還有一些下級將官。大家都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有的衣衫不整,有的甚至穿錯了鞋子,一看就知道當時跑出來的時候有多慌張。

議事廳四周,火把在夜風中不停地搖曳,清晰地映照著火光下那些驚惶的眼。

今夜,將是一個不眠夜。

王獻之一進去就問:“是誰最先發出怪叫聲的,查出來了嗎?”

謝玄面色凝重地坐在正上方的主位上,超回答說:“倉促之間,哪裡查起?好不容易才安撫下來,現在只求平安度過今夜,一切都等明天再說吧。”

王獻之擔憂地看著星空下那隱隱約約的一排排營房:“可這個源頭總要找到啊。禍根找到了,想辦法解決,才能確保以後不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不然,要是他時不時地半夜來上這麼一出,整個軍營都完了。

大家不約而同地搖頭嘆息,回想當時的情景,人人都覺得後怕。如果不是及時想辦法控制住了,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這會兒大家還能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裡都是問題。

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我下意識地拉緊了王獻之的手。

唯有慕容悠不以為然地說:“這個要査肯定査得到,但我建議你們最好不要査,越査越人心惶惶。這個時候最關鍵的是要安定人心。人心越不安定,這種情況就越有可能發生。而且,就是那個人自己,也未必記得是他最先發出叫聲的。真正發狂的人,事後可能什麼都想不起來了。記得的。反倒是那些沒發狂的人。”

必須承認,他講地有一定地道理。但我也認同王獻之的看法,這個禍根必須找出來,不能再讓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今晚如果沒有這個領頭亂叫的,不會出現那種失控的情況。

再者,慕容悠會這樣說,也不能排除有他的私心在。首先他的立場就是站不住腳的:今晚的事,多半是他地人惹出來的禍吧。

謝玄思襯了一會兒後發話道:“悠然說得對。不能査,經過了今晚這一鬧,將士們已經一個個像驚弓之鳥,不能再有任何審查拷問的行為了。”

“悠然?”我悄聲問身邊的王獻之:“慕容悠地字?”

他點頭。然後對謝玄說:“可以不明査。暗地裡走訪一下。”

慕容悠看了王獻之一眼,沒有吭聲。如果暗訪都不讓。包庇地嫌疑就未免太明顯了。

王獻之繼續說:“其實造成這種可怕局面的原因基本上可以歸納出來了。其一,因為過度緊張。這些天一直處在備戰狀態。士兵們時刻準備迎戰。但天天備戰。天天不戰,大家每天都像繃緊地弦一樣。天天繃緊,沒個緩解的機會,時間長了,就會不勝負荷。其二,晚上殺了幾個侵擾民宅、強暴村婦地暴徒。當時在臺上處決那幾個傢伙地時候,臺下鴉雀無聲,人人色變。尤其是慕容少主帶來的人,平時放肆慣了,就像一條橫衝直撞地野牛,突然給它套上籠子,會非常地不適應,弄得不好就會激烈反彈。其三,今天異常地悶熱,長期緊張備戰的疲勞加上看同袍被殺的刺激,最終讓某些人崩潰,這才導致了今晚的局面。還好控制住了,現在想起來都一身的汗。”

說完,看慕容悠有點坐立不安的樣子,他放開我的手,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悠然,我不是針對你的。只是今天的情形真的很可怕,我們必須如實地分析問題,儘快找出解決方案。如果我的話語中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

慕容悠笑了笑說:“沒關係的,我都明白。其實你們不說,我自己心裡何嘗沒數?我的手下都是些什麼人,平時都是怎麼過日子的,我當然心知肚明。你們說得對,這事的確要徹査,要查出那個最先鬼叫的人,想辦法安撫他,或索性給點路費打發他走,免得驚擾了別人。”

我暗暗吁了一口氣,這個時候,領頭的幾個人可不能鬧不和。同時我也忍不住納悶地想:處決那幾個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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