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義夫沉默半晌,隨即搖頭苦笑,“不說這些了,讓冶廉聽到會不高興。”
正常時候的他,可是十分在乎這個兒子的感受,畢竟是他虧欠他。
“這樣就是他不對了,照理說,父親的願望兒子應該要想辦法為他實現才是,怎麼可以聽到反而生氣呢?”紫鳶蘿不苟同的道,“而且,他也不該把你關在那個房間內,限制你的自由啊。”
要不是她今天不顧一切的將邢義夫自房間中帶出來,還不知道他要一個人關在房間內苦悶多久呢。
“他是為我好。”邢義夫替兒子辯解。
“如果真是為你好,就該多陪陪你,常常帶你出去走走曬曬太陽,這樣才不會讓病情加重。”紫鳶蘿把這一兩天都見不到他的怒氣一起宣洩出來,“真不知道他在幹麼,把人家放著就不管了。”
邢義夫扯扯唇,慈愛的一笑,“我從來沒聽說過他會把女朋友帶回家裡來,我想他一定是很重視你。”
“呃……我不是他的女朋友啦。”紫鳶蘿臉頰發紅的否認,不過心裡倒是對這個稱呼感到十分的窩心。
“呵呵,不要否認了,邢伯伯從你講話的神情看得出來,你很喜歡我們家的那個小子。”邢義夫開心的笑了,這是他許多年未曾有過的真正笑容。
“邢伯伯,你不要取笑我了嘛。”紫鳶蘿嬌羞的一聲抗議,白皙的臉蛋早就漲紅得像顆蘋果似的。
“鳶蘿,邢伯伯要拜託你一件事。”邢義夫突然收起笑容,正色道。
紫鳶蘿也不由自覺的嚴肅起來,“請說。”
“冶廉這個孩子其實是個心地善良,愛笑溫和的大男孩。”
是嗎?怎麼她一點都感覺不到?
看出她的困惑,邢義夫扯扯唇,“我知道你會懷疑,不過他小時候的確是如此沒錯,直到他十六歲時發生了一件事,才讓他徹底的改變……”
“什麼事可以這樣改變一個人!”紫鳶蘿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或許她可以找出原因,幫助這對父子走出陰霾。
“那件事就是……”
“住口!”邢冶廉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邢義夫原本即將要脫口而出的往事。
“冶廉?!”邢義夫跟紫鳶蘿同時訝異的往大門口望去。
邢冶廉犀利的目光緩緩的掃過紫鳶蘿覆在邢義夫手上的柔荑,神情冰冷的道:“沒想到我才不在家幾天,你就已經收服我爸爸了。”
“冶廉,鳶蘿只是看我悶得慌,陪我說說話而已。”邢義夫連忙解釋。
“爸,你的身體不舒服,還是回房去休息吧。”邢冶廉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感情,冰冰冷冷的叫人發寒。
“不對,邢伯伯就是整天待在房內才會精神這麼差,我覺得他應該要多出去走走才是。”紫鳶蘿收回手,貪戀的看著他的容貌,天,才幾天不見,她發現自己竟然這麼想他。
“這裡是我家,還輪不到你作主。”邢冶廉沒有相同的感受,冷淡的睇了她一眼道。
“冶廉,你不可以這樣對鳶蘿說話。”邢義夫沒忽略紫鳶蘿臉上受傷的神情,忙幫她說話。
“爸,這是我跟她之前的事,請你不要插手,還有,我不希望你跟她太接近。”邢冶廉眯眯眼說。“冶廉,難道你以為……”天,他在兒子的心目中,真的這麼不堪嗎?
“我沒有以為,我只是不希望舊事重演,還有,我也不希望影響到你的病情。”邢冶廉沒有否認自己的想法。
“邢冶廉,你太過分了!”紫鳶蘿咬咬下唇,眼眶開始發熱發紅。
“紫鳶蘿,我知道你對男人的影響力,不過這裡是我家,你現在扮演的角色是我的女人,你最好不要忘記這一點。”該死,他沒想到她竟然一點都不在乎他有沒有在家,還跟男人有說有笑的?即使這個男人是他父親,他也不準。
“你——”紫鳶蘿頭一次這麼傷心跟難堪,沒想到他竟然暗示她勾引他爸爸?倏的站起身,她頭也不回的往房間跑去。
“鳶蘿?”邢義夫無力的看著紫鳶蘿傷心的背影,輕嘆口氣,“冶廉,你誤會她了,她只是陪我聊聊天罷了。”
“爸,這件事就此打住,我不想再討論。”邢冶廉扯開胸前的領帶,英俊的臉龐上是一臉的疲憊。“你又去島上了?”邢義夫打量兒子半晌,問道。
邢冶廉沒有回答,轉移話題,“你今天吃藥了嗎?”
“吃了。”邢義夫簡短的回答,不死心的又問:“你去島上了嗎?”
躲不開話題,邢冶廉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