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父親,“嗯。”
“冶廉,不要再找答案了,那個女人已經消失在世界上,你永遠也找不到答案。”邢義夫的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彷彿不能承受回憶似的。
“爸,難道你就只為那個女人的死去而悲傷,那媽呢?你一點都不為自己對她的傷害感到抱歉跟遺憾嗎?”邢冶廉忽的怒吼。
邢義夫抱歉的看著兒子,緩緩道:“我必須誠實的告訴你,我的確一點都不感到抱歉跟遺憾,我對她只有恨而已。”若不是王金鳳,他跟她也不會受到這種死別的苦楚。
“所以你也恨我,對嗎?”邢冶廉咬咬牙。
邢義夫詫異的瞪圓雙眼,“不,我從來就不恨你。”天,他這樣想有多久了?
“嗤,你以為我會在乎嗎?錯了,我一點都不在乎,在媽媽自殺的那天起,我就不在乎這一切了。”邢冶廉轉身走開,嘴上的冷酷並不能掩飾他眸底的痛楚。
邢義夫看著兒子高大的背影,怔怔的呆坐在沙發上。
天,他到底做了些什麼?這十幾年來的渾渾噩噩到底對兒子造成多大的傷害?
她為什麼要待在這裡任由他汙辱?紫鳶蘿趴在床上哭紅雙眼,心頭一陣陣的抽痛,被羞辱的痛楚早蓋過見到他的喜悅,讓她的眼淚如斷線珍珠似的猛流,這麼難受的感覺還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嘗受到。
“不要哭了。”邢冶廉的聲音低沉的在她的身後響起。
紫鳶蘿真的停止哭泣,用手拭去臉上的淚水,轉過身面對他道:“我要回去。”
邢冶廉瓏緊眉心,瘠酸著聲音道:“隨便你。”
他毫不猶豫的回答又再一次刺傷她本來就在淌血的心。
紫鳶蘿咬咬下唇,站起身,垂下臉蛋往外衝,以免讓他看到自己忍不住又開始狂飄的淚水。
就這樣?沒想到她在他心中的嚐鮮期這麼短,根本沒有相處到一天就被打回票了!
呵,想必明天的報紙頭條就是金字塔企業集團總裁新女人,不到三天就被打入冷宮的訊息吧。紫鳶蘿自嘲的扯扯唇,越過邢冶廉的身邊,一手伸往門把,她知道這一走他們就此將永不相干。
而他……比起她椎心刺骨的痛楚,或許只是稀鬆平常的一笑視之吧!
淚水繼續模糊她的視線。
在這一刻,紫鳶蘿才該死的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經對他情根深種,陷入這即將讓她萬劫不復的感情中……
第七章
不過是個女人。
他邢冶廉要多少女人有多少,甚至不想要也會有人主動的投懷送抱,在他心中,區區一個女人對他來說,根本就比掉在路上的一塊錢更不慎。
而紫鳶蘿也不該例外。
他該就這樣看著她走出他的生命的,他該跟以往一樣對女人的來來去去習以平常,他該不為所動的漾出冷笑“歡送”她離去,可是……
“該死!”邢冶廉懊惱的爆出低咒,在紫鳶蘿開啟房門,即將踏出腳步的同時將她拉回,並且迅速的關上房門。
抬起淚眼斑斑的小臉,紫鳶蘿滿水色的眸底除了傷心之外還有微微的詫異與喜悅。
他拉住了她,是代表不捨嗎?
“不要這樣看我。”邢冶廉努力維持冷靜的聲調,可黑眸中卻不禁意的洩漏情感。
紫鳶蘿吸吸鼻子,聲音依然哽咽著,“為什麼拉住我?”
邢冶廉動了動俊薄的唇瓣,可卻無法說出原因。
他的沉默讓她稍稍揚起的心又沉下來,“既然你沒有話要告訴我,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她該知道,邢冶廉是從不向女孩低頭的。
掙扎著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她打算繼續離開。
“鳶蘿——”邢冶廉並沒有放手,反而緊緊的將她擁入懷中。
紫鳶蘿詫異的將臉貼上他的胸口,感覺到他飛快的心跳在她耳邊擂動著。
“不要走。”彷彿過了一世紀這麼久,這句話才從邢冶廉的唇中擠出來。
“你說什麼?!”她不會聽錯吧,他真的低頭了?
邢冶廉咬咬牙,又逼自己說了一次,“或許是我誤會你,你不需要因為這件事而離開。”這是他低頭的最大極限了。
紫鳶蘿霎時感動得又紅了眼眶,淚珠又開始在眸底打滾。
邢冶廉眯眯眼,喑啞著聲音道:“我說錯什麼了嗎?”她或許不知道,她的淚竟然會讓他感到心痛與失措,這簡直是天方夜譚呵。
紫鳶蘿搖搖頭,哽咽著,“我以為你不是個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