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過夫人真的是個好人,可憐啊。山莊內的傭人,特別是夫人在春園那邊的傭人,這些年來,基本都走了個乾淨——誰願意對著一個成天對著空氣說話的女主人呢?最後剩下的,只有幾位老僕了……”
我定定神,問:“那你能不能去春園看夫人?”
陶陶搖搖頭:“國公禁止除了貼身侍女以外任何人進入春園,恐怕他……”她頓了頓,“也不願意夫人成為府內的話題吧,畢竟這並不是甚麼光彩的事情。”
我咬了咬唇,心中暗自想著主意。
我特意一有空便走到山莊東南邊,可是春園果然守衛森嚴,別說是人,怕是連一隻鳥兒都很難飛進去。
我甚至在徘徊的路上與杜離狹路相逢。他冷冷地瞅著我,似乎看穿我所有心事。
“你在找什麼?”他過來,狠狠拉住我的胳膊。
“沒有,只是隨便逛逛……”我正自掙扎,他卻貼在我耳邊輕輕開了口,那氣息讓我有半秒酥麻,“你還要給我看什麼杜玉嗎?”
我推開他,驚恐地看了他一眼。
他譏誚地抬起半邊眉毛:“即使你能,我也不想見到她……”
我心一凜。
“你想被逐出去麼?你真的不怕餓死?”他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下巴,聲音在我耳邊吹拂,該死的,他還真摸清楚了我的底細——沒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
他冷冷地牽起嘴角:“老於,我們走!”
他執行公務時,怕也是這樣冷酷吧。
但是,我必須還是要做點什麼。
過了一月,終於我好說歹說,換了陶陶的衣裳出府,好不容易找到花市,我打聽半晌,終於找到那位經常給翠湖山莊送花的老花農。
“什麼?如姐今日病了?”
如姐是夫人的貼身侍女,我好容易打聽得來。
“是的,所以師傅今日的花,就由我來送吧。”我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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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村姑打扮,梳了兩個髮辮,緩緩走進庭院。院內十分寬敞,花木錯落有致,圍屏上也有精緻的繡工,處處顯露出女主人的別具匠心。
功夫不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