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卑微,聲音越說越低,真的,她從未想過博得任何人的同情,僅此一次,她奢望著能換回他的一點憐憫,她的愛情註定是卑微的,她只是想盡最後一份力來挽回。
他不發一言的負手而立,側臉深深地陷在了黑暗中,看不清是何表情,只是那冰藍色的瞳孔,一剎那閃過一絲悸動,似有些許動容,然而轉瞬又消失無蹤。
“禰禎,你是秦王的妃子,我們是,不可能的。”淡定的一句,沒有過多言語。
他總算是願意喊她的名字了,方換得她內心的一片釋然,卻說出那樣一句話,是的,她何曾不曉得,他們是,不可能。天地之大,能容納他倆之地,幾欲沒有,天下又要開始連年征戰,即便逃到天涯海角,秦王也會暗地派兵刺殺,就如弘鳳兮所說的那樣,秦王嬴政容不得任何水性楊花的女人存在於這世上。
或許生於亂世,本身就是一種悲哀。能苟活著,便是萬幸。蔚染是為了她好,而她卻腦子發熱得只會無理取鬧。她苦然一笑,淡淡地道了聲:“我明白了。”
比起兩人殉情而死,冠冕堂皇地說著什麼來生來世再相聚,無非是追求浪漫的痴情男女的妄想而已,這一世留不住的,過了奈何橋喝了孟婆湯,遺忘了刻骨銘心的情愛,留到下一世又有何意義。安然無恙的活在這世上,即使相別不相見,想著彼此在世界的另一端好好的活著,其實也是種幸福。
她輕輕一笑,瀟灑地道:“知音者,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見,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