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嘴唇,始終在流血,而且腫起來了。她終於又換掉了那件馬褲和T恤,穿了件純白色的,麻紗的家常服,寬寬的腰身上綁了根細帶子,披散著一頭如水如雲的長髮,她斜靠在沙發裡。看起來,又單薄,又虛弱,又渺小,又飄逸,又不真實。她沉坐在那兒,懷裡緊緊的抱著碧槐的那些日記本,她默然不發一響。眼珠烏黑而深邃,深得像兩泓不見底的深潭。她的臉色依然慘白,白得像她那件衣服,這面頰如此毫無血色,她唇邊的一抹腥紅就顯得特別刺目。她雙手放在懷中的冊子上,靜悄悄的坐在那兒,像個大理石雕刻的聖像。她的衣袖半卷,露出她那白皙的胳膊,在那胳臂上,全是剛剛和江淮爭鬥時,被抓傷撞傷的痕跡,青紫的瘀痕和擦傷都十分明顯。她睫毛半垂,星眸半掩,眼光落在一個不知名的地方,思想似乎也已飄入了另一個星球。她有種遺世獨立的意味,有種漠不相關的意味,還有種天塌下來也與她無關的意味……就這樣坐著,不動,也不說話。
江淮畢竟是三個人裡最先恢復理智的,他給每人都倒了一杯酒。丹楓這兒有的是各種酒。但是,丹楓碰也沒有碰,江浩也只勉強的啜了一口,就痴痴的對丹楓傻望著。江淮也在沙發中坐下來,燃起一支菸,他的手仍然不聽指揮的在顫抖。他冷眼看丹楓和江浩兩個,丹楓是沉浸在自己那不為人知的境界裡,江浩卻一臉的迷惘,一臉的困惑,和一臉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