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
錢穎正說著,舒暢一臉痞笑,搖搖晃晃地與趙牧勾肩搭背而來,在他倆身後,孔武有力的哈根抱著膀子,一幅保鏢模樣亦步亦趨。三人走在一起,充滿惡狠狠地架勢,引得周圍人紛紛閃避。
錢穎緊走幾步迎上去,不滿地低聲輕斥:“小弟,注意形象。你這樣子會把熟客嚇跑的。”
說完,她又返身衝著哈根解釋:“先生,我們今晚沒采購到藍色龍蝦。”
哈根大嘴一咧:“那最好,我可不想吃瓷龍蝦。”
錢穎一呆,頓時羞紅了臉。舒暢大大咧咧地一笑,招呼身後兩人:“我們到露臺上進餐,那裡清靜,走。”
錢穎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怎麼解釋。嗯,我只是個計劃,這死老外怎會知道我們打算燒製瓷龍蝦?好納悶。
正琢磨著,一輛黑色的大奔無聲無息地停在路邊,車剛停穩,跳出來一位身穿黑西裝的青年,他畢恭畢敬地將手放在車頂,拉開後門,迎出了一位略帶發福的中年商人。
這位中年人滿身名牌服飾、挺著啤酒肚下了車,雄糾糾地掃了一眼周圍,不遺餘力地向四周散發著“我很成功”的身體語言,見到門前的錢穎,他眼睛一亮,粗聲招呼:“小錢,今兒的晚餐是什麼名菜?”
電梯門關上了,最後露出的是舒暢的背影,錢穎迎向了這位中年人,招呼道:“馬總,你的位子準備好了,老地方,8號桌,請稍等,電梯馬上下來。”
迎向這位“馬總”的時候,錢穎有意無意地用身子遮擋著舒暢等人,“馬總”眼睛一閃,快速地瞥了關閉的電梯門,腳下毫不停頓,隨著錢穎走向電梯口。
關閉的電梯裡,哈根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像是《教父》裡的情節,太像了。不知道他們把這部電影看了幾遍。”
這幾個人一路快步,從沒有回頭張望。這句話說得很突兀,趙牧好奇地反問:“什麼?什麼意思?你說的什麼?”
舒暢歪了歪嘴:“他說,這疙瘩不僅多農民企業家,還多農民黑社會?”
“在那兒?在那兒?”趙牧好奇地連聲追問。
“這裡,怎麼還有四樓?”電梯顯示的數字說明它正從四樓降下,那位馬總看見電梯樓層燈閃爍,立刻嚷嚷:“小錢,你怎麼從不請我上去,四樓怎麼佈置的?”
錢穎平靜地一笑:“電梯間而已。幾間棚子,夏天是我們工作人員的換衣間……馬總,來,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們新來的助理劉韻,以後請您多多關照。劉韻,這是崑崙實業的總裁馬偉。”
馬總恬著臉拉起了劉韻的手,帶著怪叔叔的笑容,問候說:“一定一定,啊啊,這麼漂亮的妹子,今年多大了?”
露臺上,趙牧晃晃腦袋,好奇地問舒暢:“市場競爭這麼多年了,農民企業家還有幸存者?”
“別說話”,哈根搶先阻止了趙牧的評價:“那人身上有一股鮮血的味道,很新鮮的鮮血。”
重新回到樓下的錢穎顯得有點心事,她不停的向外張望,似乎在等待著什麼人的到來。
“奇怪,我剛才查了客人的名單,今天沒有特別的客人,可老闆卻特地下了酒窖,裝了一桶多娜佳莉莊園紅。一瓶兩千多,他不會用這酒招待那個死老外吧?”
“你問問老闆,不就知道了?”劉韻小聲的建議。
“也對”,錢穎擺手招呼門外的一位年輕人,那年輕人騎了一輛摩托車,停在酒吧門口。
“你今天來晚了”,錢穎表情嚴厲:“快去換衣服,你陪小劉站一會兒,等天雲的李總來了,你讓小劉陪李總上來。”
錢穎魂不守舍的走向電梯,劉韻無意瞥了一眼電梯門,卻發現,電梯停在了三樓。
剛才進門的那個年輕人已換了一身保安制服,返回門口,他伸出手來,熱情的自我介紹說:“孫雲曉,這裡的兼職保安。昨天,我見過劉助理,可你沒注意我。”
“兼職保安?”,劉韻反問:“怎麼會有兼職保安這個詞?”
孫雲曉和煦的笑了:“我跟錢經理是鄰居,從小一起長大,我這人從小不學好,最擅長的就是打架。舒老闆父母去世時,錢經理老遇到小混混鬧事。所以,我來這兒當保安,就上夜班兒,白天我要開公交車。”
劉韻沒有經驗,一跟人聊起來就忘乎所以,孫雲曉倒是個盡責的人,他一邊聊天,一邊不停的觀察著周圍。
三樓參廳內,錢穎拿著一瓶紅酒,向馬偉展示著酒瓶上的標籤,旁邊的酒車上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酒瓶。此時,餐廳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