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是一想到對方輸了一場,這場一定會派個硬手出馬挽回面子,就忍不住煽煽風替他添把火。”
由於勃雷的退場,羅賓斯也回到自己這邊休息,為防萬一他還叫親兵回營房扛來了上陣用的長柄鐵矛,準備力敵勃雷的狼牙棒。突然,十一師團那邊歡呼聲又起,斐迪南拎著長劍上場了。
侍衛指著斐迪南道:“大人,十一師團的人出來了,這回他們另換了個人。”
羅賓斯仰首飲幹手中酒杯,抬手拎起彎刀笑道:“哈哈!剛才那個使狼牙棒的嚇得不敢出場了嗎?誰來也改變不了結局啊!看本大人如何收拾他。”說罷站起身大刺刺的往場中走去。
“且慢,羅賓斯!”萊曼突然叫住羅賓斯,“既然他們換了人,咱們也應該換人出場才是。這一場你讓給我吧!”
羅賓斯一愣,站住身道:“為什麼?他們換人咱們也不用跟著學呀!你是咱們的壓軸主將,好歹也應最後再出手吧!”
萊曼眯眼死盯著場中的斐迪南,向卡西烏斯道:“大人,那人剛才在混戰中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你看如何?”
卡西烏斯凝視著場中繃著唇角道:“你料想的不錯,這個斐迪南恐怕就是十一師團那邊的主將了,除了剛才那個勃雷,十一師團不可能再有武藝更高的強手了。這場由你出陣吧,一定要小心應付,不能讓弟兄們再失望了。”
萊曼拔出長劍蔑然道:“放心吧,即使與對方同歸於盡,也不會墜了白鷗師團的威名。”
第六集 第三章
助威的鼓聲再次響起,萊曼豎劍於胸前,翻腕長劍下劃,變為劍鋒斜外指,彬彬有禮地笑道:“在下萊曼,請斐迪南大人賜教,還望大人手下留情。”
萊曼的劍式叫作揖劍式,是帝國騎士們比武時常用的禮儀,豎劍胸前表示對對手的尊敬,劍鋒外指將身體暴露在對方的攻擊之下,表示自己對對手沒有敵意。
斐迪南同樣是出身世家,對方如此禮讓,自是不能失了身份。他也依例行了揖劍禮,傲然含笑道:“都是咱家弟兄,賜教不敢當,不過彼此切磋交流罷了,若能博周圍弟兄們一笑,就算不枉獻醜一回了。”
萊曼點頭隱然笑道:“如此小弟有僭了。”說罷蹲身下式,劍尖前指,擺出進擊姿勢。斐迪南則虛步後坐,單掌前豎為引手,長劍藏鋒於後。官兵們知道比武要正式開始了,助威加油聲驟然熱烈起來。
兩人在剛才混戰中已交過手,都清楚對手的實力,所以非常謹慎,相互環伺著對方,保持著距離,不敢輕易突進對方的攻擊圈。
這樣對峙了片刻,萊曼始終嚴守門戶,不主動發起攻擊。斐迪南忍不住了,首先挑起戰端,驀地大喝一聲,劍鋒前吐,躍步進身突刺。萊曼絲毫不敢大意,兩眼專注地凝視著刺進的劍鋒,前束身後坐,引來劍探進,繼而身形一側,運劍封出,將斐迪南攻來之劍格於外側,然後劍鋒平側,改封為削,順斐迪南劍身斜削而下……
萊曼的引進反擊雖然精彩,可斐迪南畢竟也沒有輕視對方,剛才的進攻只是試探性的引擊,出擊之前早想好應變的後招。在對手劍鋒就要削到自己持劍的手腕時,斐迪南突然擰腕轉鋒,豎劍下磕。萊曼只覺對方劍鋒頻發震勁,幾下即將自己的削擊之劍磕離對方中心線,落於偏門,接著斐迪南劍鋒上指,直刺萊曼面門。
雖然陷入被動,萊曼卻絕不後退。他冷哼一聲,束身後坐,脊柱弓如狸貓,身形平白矮了一頭,使斐迪南的刺擊落空。斐迪南並不罷休,改刺為劈,長劍當頭斬下。萊曼突然脊柱一彈,身形暴長,長劍隨之撩起,只聽“叮噹”聲連響,幻起一片寒芒,將斐迪南前臂整個攪入,驚得十一師團這邊觀戰諸人紛紛站起。
危急中斐迪南縱身後退,後退之間長劍連斬,將萊曼的幾次刺擊都劈入外門。萊曼進擊雖不能得逞,卻絲毫不給斐迪南喘息之機,身子如影隨形地跟進,使斐迪南始終脫離不了他的進攻範圍……
這時,圍觀的官兵們都被驚險的對攻所吸引,反而不再嘈雜地喊叫,一個個伸長脖子瞪大眼睛緊張地觀戰,偌大的場地靜悄悄的,只聽到兩劍相擊的金鐵交鳴之聲。
“看這情形要陷入苦戰了啊!鳳翼,你估摸斐迪南有把握贏嗎?”勃雷大瞪著虎目瞬也不瞬地盯著場中緩聲道。
張鳳翼皺眉苦笑道:“難說,在白鷗師團中除了兩名萬夫長外,恐怕就屬這個萊曼武藝最高了,這場比武絕對算得上王牌對王牌的較量。”
勃雷繃緊唇角,神色凝重地道:“王不王牌我不管,若是斐迪南輸了的話,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