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咱們要入場接應一下,莫要讓他掛彩了。”
張鳳翼與宮策相視一笑,衝著勃雷展顏道:“不到那一步吧,怎麼說斐迪南也是咱們大家引以為傲的人物,即使贏不了要想自保還是綽綽有餘的,你是操心太過了。”
勃雷轉頭盯著張鳳翼,一臉鄭重地道:“我一點也不是操心太過,你不瞭解斐迪南,他和你不一樣,他是極好面子的人,為了不使弟兄們面上無光,他是會和對手死磕的,什麼同歸於盡的招法都敢使出來。這個萊曼看來是個強手,斐迪南很難啃得動他,所以我才擔心發生意外。鳳翼你身手比我靈活,到關鍵時刻一定不要猶豫,要及時入場分開他們。”
張鳳翼撫了撫肋下纏著繃帶的傷口,眼睛凝視著場中,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道:“這樣啊,我明白了。若有那一刻的話,我一定會出場支援的。”
這時圍觀的官兵們齊聲發出“啊”的驚喊,只見萊曼脊柱後弓,彈身疾退,斐迪南則身形如箭,疾躍突進,劍芒在萊曼胸前小腹暴閃,鏗鏘聲不絕於耳,這急切之間也不知兩支長劍交鋒了幾次,最後只聽“嚓”的一聲,萊曼的胸甲被從腹到頸劃開了一條長口子,牛皮製成的胸甲當胸裂開,露出裡面的軍便裝。
斐迪南停住身形,暗自壓抑著急促的呼吸,唇角隱然露出微笑道:“萊曼大人,在下得罪了。”
萊曼一把將裂開的胸甲從腰帶裡拔出,隨手拋向場邊。抬手抹了抹額際的汗珠,擰眉翻眼狠聲笑道:“斐迪南大人,咱們還沒比完呢!說這個幹什麼,你不會以為破了件胸甲就算戰勝了吧?”
斐迪南橫劍於胸,仰天大笑,“好,好,你說得對!真正的騎士哪會因劃破了件胸甲就退縮的,我說得罪了不過是為劃破胸甲道歉而已,可並不是說比武完結了呀!”
萊曼挺劍前衝,咬牙笑道:“這就對了,斐迪南大人。胸甲那玩意穿不穿都無所謂,你不會再有機會得逞了。”
兩人又你來我往的纏戰在一起……
圍觀的官兵們本也以為萊曼胸甲被劃破就算斐迪南勝了的,十一師團的紛紛鼓掌叫好,一部分白鷗師團的報以噓聲,後來看到兩人不知怎的又接著打起來了,白鷗師團這邊的官兵立即轉怒為喜,開始更熱烈地替萊曼打氣助威,十一師團這邊更不甘示弱,報以更大聲的加油。兩方官兵都想使自己一邊的聲音蓋過對方,一個個喊的聲嘶力竭、臉紅脖子粗。
梅亞迪絲對回到主席的卡西烏斯說:“萬夫長大人,萊曼這樣子難道還不算輸嗎?當著這麼多官兵弟兄眾目睽睽之下耍賴,恐怕有失風度吧!”
卡西烏斯臉上一紅,尷尬地笑道:“說起來的確算萊曼失了一招,不過既然是斐迪南大人都認可了,咱們也不好多說吧,師團長大人你不是也說過嗎?比武不過是助興的遊戲,誰勝誰負沒必要這樣較真吧!”
聽到卡西烏斯如此說,梅亞迪絲也不好再說什麼,她轉頭對斡烈歉然地笑道:“師團長大人,萊曼如此沒有風度,真是讓您見笑了,等他下場之後我會好好勸戒他的。”
斡烈、迪恩、阿瑟三人其實都十分好武,一齊緊張地盯著比武場看得目不轉睛,聽到梅亞迪絲的話,斡烈轉頭大度地笑道:“呵呵,只是切磋助興而已嘛!蕾大人太見外了,都是自家人嘛,勝負有什麼關係嘛!”
這時,旁邊的迪恩手撫下巴評論道:“不過平心而論,我倒是真心贊成這兩人接著比試的,這場比武太好看了,真是棋逢對手,險象環生。那位萊曼千夫長的身手委實不弱於斐迪南,剛才那只是一時失算罷了,若就此算輸了的話也太可惜了,應該讓他倆一直比下去,畢竟這麼精彩的比武可是不多見的,能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梅亞迪絲溫婉地笑道:“正如大人所說,他們二人的比武雖然精彩,卻也是險象環生,兇險無比,我一直都在擔心他倆會收手不住,傷了對方呢!與其那樣還不如早早叫停的好。”
梅亞迪絲話沒說完,斡烈即拊掌讚道:“蕾大人說得有理,我也正擔心這樣的比試太不安全呢!那樣的話不但不能助興,反而掃了大家的興致,不如這場比完之後就停止了吧!大家喝酒暢談不是也很好嗎?”
迪恩被說得老臉一紅,不再說話,只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卡西烏斯撇嘴陰沉一笑,對斡烈的提議不置可否。
只有蘇婷揚起下巴曼聲道:“比不比且看這場的結果如何吧!我們白鷗師團不能總一輸到底呀,怎麼也得扳回一場才算公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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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再戰後,斐迪南與萊曼的攻擊風格都大異於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