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憤憤地說著豪伊的壞話,張鳳翼始終不接話,只默默地打馬而行。剛才的戰鬥他護著妮可縱馬跑在最前面,一枝箭也沒射過。豪伊他們損失慘重,他們兩人卻連一匹馱輜重的備馬也未跑散,豪伊看在眼中當然不爽了。
“喂!啞巴了?”妮可揮鞭在他眼前一甩,瞪起美目嗔道:“看起來你被人家無視了啊!你老遠巴巴地跑來這兒,就得到這麼個結果?”
張鳳翼坐在馬鞍上,慢悠悠地道:“急什麼,西蒙是那麼好扳動的嗎?他連托斯卡納都不伸手相幫呢!咱們現在只要跟著就行了,等豪伊碰過壁之後,自然會轉頭回來找咱們。
“別咱們咱們的,我可是騰赫烈人!”妮可嬌聲打斷他,眉梢一挑道:“那號稱十萬之眾的四軍團,連你們兩千敗兵都奈何不了,還想向我卡尼梅德斯叔叔伸手?哈,真笑死我了,他們就是湊上來,也不過是多了群一趕就散的山羊罷了。”
張鳳翼撇嘴一笑,明智地沒有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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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豪伊的堅持,這一行人不卸甲、馬不離鞍的拼命趕路,夜裡也堅持行軍,只在後半夜人馬都疲睏已極時,才露營休息。就這樣,到了第三天入夜時,他們發現了遠處緩坡上的篝火。
“大人,你看那是什麼?”一名十夫長指著遠方道。
遠方十幾處星星點點的火光明滅起伏,明顯是一群人宿營點起的篝火,十幾名騎兵都警惕起來,紛紛滅去手中的火把。
那名十夫長道:“師團長,我去探探。”
“大人,還是我去吧!前面極有可能是接應咱們的十一師團同僚。”一直沒說話的張鳳翼湊前說道。
這兩天,張鳳翼幾次試圖與豪伊交談,都被豪伊以冷漠應之。在經歷過幾次尷尬的冷場後,他閉上了嘴巴,除了指指路外,一直與妮可膩在一起。
豪伊冷漠地看了眼張鳳翼。
張鳳翼絲毫沒在意他的態度,補充道:“屬下沒別的意思,貴部的弟兄與我們師團的人不認識,雙方引出什麼誤會就不好了。”
豪伊點點頭道:“好吧,你去。”
張鳳翼縱馬前行,向妮可一招手,妮可也縱馬跟了上去。
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身旁的十夫長憤憤地道:“哪有這樣當兵的,成什麼樣子,行軍打仗還帶著個女人!”
豪伊按捺下同樣的腹誹,生硬地斥道:“又不是咱們的人,管那麼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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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鳳翼與妮可縱馬而馳,衝著篝火旁挺著刀劍戒備的人群放聲喊道:“兄弟們,是我。”
“鳳翼!你可回來了!”斐迪南衝上前道。
後面傳來阿爾文與多特的叫聲,“公主呢?老大,公主殿下在哪兒呢?”
妮可縱馬搶在張鳳翼前面,得意地笑道:“吵什麼!我才幾天不在,你們就亂套了?”
一群相熟計程車兵歡呼著圍在妮可的馬前,爭著向美女獻媚,倒把張鳳翼擠出了圈外。
張鳳翼苦笑著對斐迪南道:“我怎麼覺得她比我還重要似的。”
斐迪南眼睛閃動著笑意道:“公主殿下當然比你重要了,你知道這幾天巡營的時候少了她的身影,所有弟兄都彷彿失了魂一般,幹什麼都沒了勁頭,昨天阿瑟大人還在向我抱怨此事呢!”
“啊!還有這事?”張鳳翼訝然道。
“怎樣?把人帶回來了沒有?”斐迪南問。
張鳳翼向後一擺頭,笑道:“在後面呢!來的是豪伊。”
“看起來很順利啊!”斐迪南笑道:“我真沒想到你會這麼快就回來,還打算再等個五六天呢!”
“不是我著急,是十軍團的人著急啊,死催活催的趕路,一路上不知聽了妮可多少抱怨。”張鳳翼語氣一轉,又道:“不過要說順利倒也不盡然,十軍團固然是急著找‘幫手’,不過人家不但看不上咱們,還害怕跟咱們接近會惹惱西蒙,一路上刻意地保持著距離。”
“什麼?咱們一片好心在他們危急之際伸出援手,就換來了這個?”斐迪南唇角繃了起來,眯起眼道:“既然那夥人是喂不熟的白眼狼,咱們不如給他們來個一走了之,讓他們在沙漠裡找去吧!”
“用不著憤憤不平,想靠大樹是人之常情,關鍵在於西蒙根本不是能靠得住的人,這一點他們慢慢就能明白。”張鳳翼笑道:“西蒙那邊都安排好了嗎?”
斐迪南道:“安排好了,明天晚上就有調配糧草的軍議大會,現在部隊漸漸脫離險地,西蒙已經露出苗頭想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