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帳了,幾次軍議大會動不動就對咱們師團找碴兒、挑刺兒。”
“好!”張鳳翼點頭道:“明天由你帶路,不管兜多大的圈子,一定要入夜後再進營。到時豪伊肯定會要求面見西蒙,咱們就在軍議大會上讓西蒙好好表現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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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合兵後,斐迪南的斥候百人隊與阿爾文的親兵隊一加入,十一師團在人數上立刻佔了絕對多數。十多個銳鋒縱隊的騎兵雖然還是個個傲著一張臉,畢竟壓不住人多勢眾,氣勢弱了許多。
張鳳翼向豪伊介紹了斐迪南,豪伊在馬上酷著一張臉,僅僅點了一下頭,連問候的話都沒說一句。斐迪南毫不示弱,立刻也擺出公事公辦的派頭,兩方禮貌而冷淡地保持著距離。
反倒是妮可被一大群親兵眾星捧月般圍著噓寒問暖、獻媚討好,她一路上被壓抑壞了,這時可逮住機會向豪伊那張“死人臉”示威了,她嘰嘰呱呱地大聲向阿爾文、多特他們講著一路上的“冒險經歷”,周圍一群馬屁精頻頻發出陣陣不可思議的驚歎,這時誰要是感嘆的最誇張,就能換來妮可得意的一笑或是嘉許的一瞥,這一顰一笑能讓現場熱度立刻升高。
不管認識的、不認識的,大家漸漸都湊到妮可的周圍,所有人都痴痴迷迷地瞪大眼睛張著嘴,仰視著妮可,為當中這個得意洋洋的美少女口中吐出的任何一個不起眼的小波瀾,發出鬨然讚歎。
“真是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已經睡下的豪伊大聲嘟囔著,憤憤地拉起毯子蒙在腦袋上。
坐在不遠處的張鳳翼與斐迪南相視而笑,都默契地裝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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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未亮,斐迪南就急急地把眾人叫起來趕路,張鳳翼與斐迪南吩咐手下聽從命令,部隊由斐迪南領路,開始了新的一天的行軍。
隨著部隊的行進,綠色的草木逐漸變得枯黃低矮,稀稀疏疏,漸漸的就連這些難看的植物也淡出視野,天地之間全部變成了單調的灰黃色,腳下的土質也越走越松,馬匹開始高一腳低一腳地邁步艱難起來。
豪伊沒有像十一師團的官兵那樣把甲冑脫了包起來馱在馬上,而是穿的整整齊齊的。此時雖是秋天了,這沙漠裡的太陽還是很毒,曬得人發昏。
豪伊抹抹脖子上的汗水,胯下的戰馬也在喘著粗氣。他心想,這才走了多遠啊,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看來今天是別想走快了。
豪伊轉頭對張鳳翼道:“千夫長大人——”
張鳳翼笑著打斷道:“大人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叫我鳳翼吧!在下雖然人微言輕,卻也不敢因私損公,大人放心,一到軍團駐地,屬下馬上就領大人去見我們軍團長大人,剩下的事我們十一師團絕不出面,以免讓西蒙軍團長對我們的惡感牽累到大人身上,影響了貴我兩軍的和睦。”
豪伊再傲,也禁不住這種光棍的揭批,他臉色一紅,訕訕道:“鳳翼老弟太多心了,老弟隻身前來報信,伊諾大人與我都是心存感激的。現在情勢所迫,有些事也是無可奈何。等十軍團過了眼前這一關,只要我們能幫得上忙,絕不會推辭。”
張鳳翼擺擺手笑道:“大人還是不相信阿瑟大人與我的誠意啊!這樣吧,我在這裡先宣告一句,我們十一師團絕不會挾恩要脅,把我們與西蒙軍團長的恩怨拿出來令伊諾大人為難。這件事我們十一師團會自己解決,如果以後我們為此事向伊諾大人開了口,那我們就是拿友情作交易的小人。”
豪伊的黑臉成了紫黑色,感到渾身的盔甲都被人扒光了,連聲辯解道:“老弟,你完全誤會我與伊諾大人了,我們伊諾大人是那種怕事的人嗎?這事有也罷,無也罷,你都不要再提了,總之我們十軍團全體都不是忘恩負義的人。”
此時的豪伊感到渾身燥熱,陽光越發難耐,他脖子扭動著鬆了鬆領口,轉移話題道:“老弟,照這速度,今天能夠趕上大部隊嗎?這還不到中午,馬匹就有些撐不住了啊!”
張鳳翼瞥了一眼斐迪南,轉頭篤定地笑道:“放心吧!大人,今晚肯定能與西蒙大人見上面。大人,這裡是沙漠,咱們有備馬換乘,現在的行軍速度已經算神速了,軍團主力裡大部分都是輕甲步兵,個個扛著刀矛、揹著輜重,一步一坑地在沙地裡跋涉,那行軍速度你要見了,非急的用馬鞭抽不可了。”
張鳳翼的話讓豪伊心中去了防備,對他與斐迪南也不再冷冰冰地端著架子了,加上張鳳翼有意結納,與斐迪南兩人一搭一唱說些輕鬆的話題,關係開始變得和諧起來。
讓豪伊欣慰的是,張鳳翼的確沒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