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玉佩又覺得宮主被人輕視了:“你不想嫁給宮主嗎?”他們宮主不是有一大批的支持者嗎,難道她不是?
不憂站住腳,回頭,很認真的說:“首先,我才16歲,還很小,其次,我老姐要是知道我要嫁人,要麼把你們宮主的皮扒了,要不就把我的皮給扒了,所以,暫時我不會想要嫁人的。”看,她是不是很乖啊,嗯,要好好的表揚一下自己呢。
郝大叔看著那道粉紅色的影子沒入青灰色的後院,有些感慨,這樣的女子,應該是很適合宮主的吧其實,至少,比那個人適合。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女孩子,終究還是不夠的啊。想做碧落宮的女主子,那個人,還需要更多更多。
轉身匆匆離去,他必須將這件事情儘快的傳達出去,至於那個少女的事情,等一切安定下來再說吧。郝大叔沒有回頭,所以沒有看見不憂在拐角處停留下的身影,不憂朝味道遠去的方向看去,低眉,長髮在胸前纏繞,碧落宮的人,也就這樣。
時候正是下午,陽光撒在身上,不憂仰起臉,看著天,所謂的正道,也是要殺人的。她下意識的握了握手指,抿緊嘴唇,嘴角倔強的彎成一個弧。地上的死屍突然跳起來,他左右的看了看,躍上屋簷走了。郝大叔的那一指,竟然是沒有戳死他?
不憂冷笑,那個郝大叔也真是糊塗,連自己要殺的人都沒有注意,那個,是不是真人。老遠她就聞出來了,是傀儡的味道,雖然不能說材料不夠精細,可是,卻不是那麼上層的控制手法呢。那麼,除了傀儡谷的人,還有誰會控制傀儡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要是,大姐在就好了吧,她一定是知道的。
陽光越發的猛烈起來,可是除了面板上的灼熱之外,不憂沒有任何的感覺,她決然的看著天空,若是眼睛好的,此時一定會淚流滿面的吧?可是她卻只能傻傻的看著,什麼也看不到,她是個瞎子,瞎子啊。
突然感覺好像有什麼遮在頭頂,不憂回過神,霍世奴撐著傘站在她身後,不憂一笑:“謝謝你,霍霍。”她剛才竟然命令了霍霍嗎,真是可憐的自己啊,竟然脆弱到需要依靠在霍霍的肩上:“霍霍,我們去西湖玩吧。”她不想一個人胡思亂想,一點也不想。
霍世奴當然是不會懂得拒絕的,只是行動卻有些不便,不憂一拍腦門:“你看我這記性!”當時她為了控制霍世奴就一改以前的繼承性操控而直接改為血控,用自己的血來控制霍世奴。只是這樣的話會有一點不好,就是得經常性輸血,一點就好,抹在他的額頭,就搞定了,方便快捷啊。
不憂的手指正好還有些血漬,她咬牙,擠了一點,滴在霍世奴的雙眉之間:“霍霍,好像像我們傀儡谷的人都很可憐呢,沒有朋友,只有我們自己。”見過了熱鬧的世界,她也變得有些貪心起來,不想一個人了。
話說那傀儡殺手很快的消失在屋簷上,幾個跳躍就落進一個很小的院落裡,蹲在地上沒有了動靜。屋外的院子裡的樹下,一個青衫的男子正在閉目養神,看他的容貌不過在二十歲多一些,髮間卻有些銀絲了。
聽見自己的傀儡回來了,他站起身,朝屋裡走去。伸手探向那個被點壞的地方,有些心疼。這個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做好的呢,不過,還好傷口不大,只要縫一下應該就好了吧。傀儡不會說話,所以他也不會跟它說話,一個人呆在這個院落裡,已經安靜到自己都忘了說話了。
他知道自己是不應該的存在,自己的存在只會加劇這個腐敗的程度。只是父皇,若是你沒有想過我,為何又要將我從那桃園聖地逼出來呢,若是一直就當我死了,不是會更好嗎?
突然就想起那個只會微笑的小師妹了,不知道她還好嗎?蘇牧雲忍不住笑了出來,那個丫頭其實一直是個很倔強的孩子呢,除了每個月排血的時候會哭,幾乎一直都是微笑著的,就連跌倒在地上,也笑得那麼的開心。
那時候的她是那麼小小的一隻,最喜歡就是窩在他的懷裡,像一隻小貓咪一樣的可愛。還記得自己走的那一天,特意沒有跟她說,結果就算到了谷外,依然可以聽見她的嚎啕大哭,第一次,不憂為了他哭。
後來聽不凡說,不憂從那一天開始就不會哭了,就連放血只是是選擇逃避,被抓到來了才會認命的獻出小胳膊,可是她,再也不會哭了。不凡經常會出谷,可是不憂卻不出來,有時候他很想自己進去找不憂,可是,他不能。不憂,再也不會原諒他的吧,他知道,他的不憂一直是個很固執的丫頭。
白樺樹在風中嘩啦啦的響著,起風了呢。蘇牧雲眯起眼睛,看著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像金子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