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痴的看著他,似乎回到以前,兩人手拉手走在校園的林蔭之下,落葉飄在他們身上,各處都飄滿愛意。
忽然,一個女人尖厲的聲音喝停她所有的思緒。
沐青籟身子不由得一震,四下環顧,那個女人並未在身邊。
她出現幻聽了。
那時因為曾經受傷太深。
(本來打算一起床就更新的,誰不知電腦壞了,現在才修好,真對不住大家呀!好了,不廢話了,以下是正文)
沐青籟的眼睛不停的四處瞟動,充滿恐懼。
徐郢風驚見著她的驚慌失措,煩躁不安,用力的手鬆了下來,輕聲呼喚:“青籟……”沐青籟痴痴的看著他,但眼裡卻是一片空白,然後漸漸黑沉了下去。
徐郢風慌忙扶穩沐清賴,青籟晃了晃頭,漸漸清醒,她推開徐郢風那溫暖的手,冷冷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為何又對我提起她,你果然忘了,我最恨的就是她。”
徐郢風怔了一怔,他知道,這話裡盛滿了憤怒,仇恨,絕望,而這一切都是他帶去的。
但是,他不能不對青籟提及她最恨的那個人。
再恨,也是母女呀!
不管怎麼變,身上始終流淌著她的血,不管怎麼恨,這個事實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所以,他不再恨他應該恨的人,比如他的父親還是現在這位母親。
因為,他們也是可憐人。
命運造就的結果無可更改。
“青籟。”徐郢風溫柔的喚她的名字,腦裡不斷閃現當年那個活波開朗的小女生,她爽朗的笑聲是校園裡最美麗的一道風景。而眼前,美麗依舊,笑容不再,她冰涼如石,不可接近。
他心痛的張開手,忍不住去擁抱她,這一抱,他等了七年,想了七年,夢了七年,沒想到這一生真的還有這麼一天。他只覺得眼睛酸脹,眼淚終還是忍住了。
沐青籟何曾不期待這一個擁抱,他離開的時候,連頭都沒有回,就給家人給拽離了機場,她看著他,眼淚簌簌直落,那一刻,她的心碎得再也粘不起了,她偷偷對著那個熟悉的背影一次次說:“郢風,永別了,永別了。”
眼淚決堤而出,沐清籟猛地推開徐郢風,大吼:“都過了這麼多年了,你還回來幹什麼,你是來看我笑話的,還是來幹什麼。”
徐郢風一怔,滿腔的愛意卻說不出來,含在口裡,化在心裡。
只當是夢,只當是錯。
“媽很想見你。”
“那是你媽,跟我有什麼關係?”
沐青籟轉身就像自己的車子走去,無論如何,今天也得把她帶回去,他也懶得再理會她是否同意,伸手去拉她,穿著將近三公分的高跟鞋跑得卻比兔子還快。一咬牙,就當假公濟私,就當是滿足自己的小心願。將快速離開的沐青籟拉住,攔腰抱起,向蘭博基尼走去。
沐青籟一直嗜睡,每次和朋友玩到一半以後便覺得興趣索然,於是就蹲在某個角落裡睡覺,然後那幫朋友就打電話讓徐郢風來接她回家。
每一次他就告誡她:“你要是不會玩,就不要出去,我可不想每天凌晨兩三點到外面背一個傻女人回家。”
沐青籟笑呵呵的摟住她的脖子,問:“要不從明天晚上起,我揹你回家。”
徐郢風無奈一笑,愛她疼她便一切都隨她,即使每天學習工作到凌晨,他也願意出去接她回家。不過自那以後,愛折騰的沐青籟倒很少出門,但也無所事事,於是乎,被徐郢風強迫學習金融,大抵是和徐郢風呆的時間太久,漸漸的就真的喜歡上了金融,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偷偷轉了系,她說他要給他一個驚喜,但徐郢風卻有些生氣,生氣她為什麼不和自己商量,生氣她沒日沒夜學習重修課程。
兩人相別多年之後再次親密接觸,不免生出一絲窘意,沐青籟低眉不再說話,其實她也在私心的享受這份久違的溫暖,也許這就是這一生的最後一次。
徐郢風把她放在車上,觸及肌膚的是冰涼的坐席,溫暖漸熄,大腦發昏的沐青籟終於醒了過來。
溫情再次離她遠去。
她冷冰冰地問:“你到底要怎樣?”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就耽誤你一個時間。”
兩人帶著公事上的口氣,措辭毫不留餘地,或許是貪念作祟,這一次,沐青籟並沒有憤怒的拒絕,而是以不可反駁的語氣說:“我只給你四十分鐘時間。”
徐郢風算了一下時間賬,點頭說:“好,就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