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綻放燦爛。
藕荷色的罩袍,寬大軟垂的袖口和肩頭皆繡著紫色的槐花,背對著門身姿慵懶的橫陳於床上,一手蜷曲支著腮,一手抬高至頭上,袖擺卷滑堆在臂彎上,露出一截瑩白纖細的手臂,修長完美的手指拈著串念珠,似在對著光亮仔細研究著。
兮若終究忍不住,輕喚出聲,“錦槐……”
是了,那串念珠她已好些日子不曾瞧見,離開首陽山的時候,靜修師父送她寥寥幾樣東西中,她尤其喜歡的便是那串念珠,常言年少氣盛,她雖不是男子,可畢竟年少,也有難以平靜的時候,那時摸出念珠,撥念上一陣子,便能解脫了自己。
可她卻不知將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在了何處,今時心悸,卻原來竟是被錦槐拿去了,眉目間生出了欣喜,向前快走了幾步,她已好些日子不曾瞧見他,紀柳柳很擔心他,每次見了總在她眼前提到他,卻從不肯將他的具體情況說給她聽,如今親見了,她可以直接問問他,近來可好?
聽見她輕柔的喊聲,側臥在床上的身影緩緩的坐了起來,收攏了手指將那念珠攥緊,翻身下床,烏亮的發隨著他的動作瞬時滑落身前,厚重的劉海,伴風輕揚於臉上的髮絲,將他的面容籠得朦朦朧朧,難以分辨,依稀可見泛著朱玉般光澤的嫣紅唇瓣勾出完美的弧度,以示他看見她,也很開心。
兮若愣愣的盯著他的唇瓣半晌,心頭一緊,這唇的顏色是錦槐的,可錦槐卻從不這樣笑,記憶中,只有一個人是這樣的笑容,看似溫文儒雅,實則沒心沒肺,兮若低喃,“是你?怎麼可能?”
須臾回神,轉身便跑,她曾懷疑過那個自稱童弦的人出現的莫名其妙,可那人將細節處理的極好,好到讓她也放鬆了警惕,在皇宮內院,即便德昭帝今時不同往日,可也沒幾個敢在這裡妄動,所以她跟來了,在有能力的時候,為母妃沉冤昭雪是她最大的願望,他很懂得抓她的軟肋,他即是有備而來,想來那個時候她不跟著,大概也會被強行擄來吧,只是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麼,可不管幹什麼,絕不是好事這個人,沒有幹不出的混賬事——哪怕這裡是皇宮內院。
身後沒有腳步聲,想來他並沒有追過來,眼前就是角殿的門,儘管大殿正門已經被童弦關上了,可兮若還是覺得只要沒有他的地方就是安全的,手已經勾住了門板,敞開便是希望,她已經拉開了一條縫,只等邁出步子,不曾想那繡著紫色槐花的袖擺突然悄無聲息的穿過她頸側,竄至她眼前按住了門板,鼻間盈滿了他身上淡淡的藥香,腰腹被他另外那條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先前拉開的門縫生生的閉攏,門板合起時碰撞出沉悶的聲響,也將她的心瞬間擊沉。
攬在她腰間的手臂輕輕一帶,她便不由自主的翻轉過身子,儘可能向後靠去,斜倚著門板,倉惶的抬眼,視線對上他隨意披搭在身上的藕荷色罩袍,他還是極好純白的顏色,這罩袍並不見系攏,裡面穿著絲白的襯袍,鬆垮垮的在腰間打了個結,微敞的襟口露出一小段極秀美的鎖骨和一截辨不出質地的銀白軟絲。
儘管她已經儘可能的向後傾仰了身體,可腰身被他緊緊的纏著,自腰腹往下,無可避免的緊貼著她,他的氣息拂過她的面龐,冰冷的堪比數九寒風,這本是極曖昧的姿勢,可她卻只感覺到了冷,冷得無法自持,端出公主的威儀,色厲內荏道:“放開。”
他嘴角的弧度愈發清晰,收回壓在門板上的手,撩起額前的發,露出銀色的眸子,流轉著如他的人一般森冷的光芒,緊緊的鎖著她,並不理會她臉上的慍色,玩味道:“無論雪歌是何種樣貌,公主總能一下子便認出雪歌來,倒是要叫雪歌動容。”
說罷袖擺流動,先前撩起的發覆又遮住了那詭異的銀眸,而那隻撩發的手已經捏上她的下巴。
兮若恍惚察覺到了他的意圖,不及躲閃,他已傾身吻上了她的微啟的朱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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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初見 第一一二章 好奇摸索
第一一二章 好奇摸索
涼薄的唇,不沾任何情感的貼合,誠然,若把這樣的碰觸稱為吻的話,委實太過牽強。
在她回神推拒之前,他已將一顆含帶異香的藥丸度入她口中,雜陳五味頃刻瀰漫於唇舌之間,身子愈發緊繃,猶記得他第一次這樣待她,用他特有的徐緩輕柔語調,帶著清晰可辨的魅惑,附在她耳畔低聲說著:‘柔順些對公主才有好處。’
那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