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雖然沒什麼顯著的戰功,卻一路狂升,竟然升到了軍團長。
當年,格里維在鐵劍軍團的時候跟這個克拉克打過幾次交道,這是個傲慢自大的人,說話盛氣凌人,彷彿天下除了他之外沒有一個能人,實際上他的能力只能算是中等,比普通人強不了多少。
讓這樣一個傲慢自大的人統帥這樣一支大軍,到現在還沒有全軍覆滅,這也算是一個奇蹟。
“不行,他當不了這個總指揮,得撤了他,”格里維提筆就想寫命令。
塞爾維亞卻臉有憂色的提醒道:“陛下,我們剛剛平定叛亂,雖然現在王都的人已經心服,但黎塞留離這裡這麼遠,恐怕還不太清楚現在的形勢。而且克拉克握有如此大軍,萬一他不聽。。。我們又怎麼辦呢?”
一句話,提醒了格里維,“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如果逼急了他,恐怕後果難以預料:“不行,不能這麼幹!”
格里維託著腮,仔細想了一下,鄭重的說道:“國家存亡在此一戰,黎塞留一旦失守,萊茵再無憑藉,即使萊茵再難攻十倍,最終也必定是城破人亡。看起來已經到了該我出馬的時候了。”
“那這裡怎麼辦?現在王都剛剛穩定,正在步入正軌,還需要陛下坐陣才是,獸人兇殘,無法不想,無惡不作,萬一陛下有個閃失,那才是真正的完了。”塞爾維亞突然跪了下去,堅定的說道,“請陛下允許下官帶薔薇軍團隨同護駕,只要有一口氣在,決不叫陛下有失。”
“不,我走之後,王都就交給你了。只要王都不失,不亂,我們還有一線退路,你一定要把王都給我守好,薔薇軍團的一半留在這裡,還有新組建的那六萬人。至於父王,我會帶他去黎塞留的,你不用費心了,只要有露絲跟著我,打不過,總跑的回來的。”
“老國王?他去黎塞留?我想他不會答應的。”塞爾維亞再笨也能想到,格里維是想借用老國王的威望來壓服黎塞留那些貴族,否則憑他個人的威望,恐怕只有依靠武力了,而這個時候,內部互鬥,自相殘殺,顯然不是個好選擇。
聽到這個,格里維胸有成竹的一笑:“這個我有辦法。”
路易老國王其實並沒有什麼大毛病,只是因為過度思念基雅王妃,以致憂慮成疾,心中失去了生活的希望和樂趣,這才變的半死不活。
這種心病任何醫藥都無濟於事,只要能夠見到基雅王妃自然會不治而愈。
但在未見到基雅王妃之前,最好的辦法便是多四處走動,多參加一些活動,與人多交流,漸漸將基雅王妃忘掉,但路易國王偏偏哪也不願去,誰也不願見,以致於將身子弄的虛弱至極。國王不願乾的事情,誰能強逼他去幹?
格里維知道了病因,自然一句話就將路易國王的興趣引了起來,這句話是:“有士兵報告,在黎塞留附近看到過母親。”
他沒再往下說,只是半句話,路易國王便猛的跳了起來,眼中燃燒起希望的光:“真的嗎?真的有人見過?她為什麼不回來?你不是說,奧修王子的事情已經了結了嗎?”
“或許是她不知道吧?我想去黎塞留找母親大人,不知道父王。。。”
“去,去,去,我也去,黎塞留是個好地方,我很多年沒去過了,也該去視察視察民情了。”
兩輛豪華大車拉著老少兩個國王,在一萬薔薇軍團的護送下,開向黎塞留。
黎塞留,是建在山坡上的石城,正夾在高聳的兩山之間,扼住了通往萊茵的咽喉。
兩邊是山,只有前後兩個門,南門對著獸人的大軍,北門對著萊茵。
如此地形真稱的上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城牆雖然比不上萊茵高大,但因為是憑藉山石建成,卻更為厚實,更加堅硬,而且因為只有一個城門需要防守,因此可以更加集中兵力,而這城門之外道路彎曲不平,無法大量抗入大型的攻城器械,凡是對守方有利的地形,他都佔了,凡是對攻方不利的方面,它也都有了,因此被稱為“天下第一堅關”,確是名符其實。
城裡的人根本沒有想到國王會來,而且他們早已經隱隱約約聽到了王都叛亂的事情,也知道現在是三王子暫時攝政,但在他們這些手握實權的貴族手中,跟沒有國王一樣,他們絲毫不把這什麼三王子放在眼裡,就算是老國王,平時也得賣他們三分面子,何況是一個乳臭未乾的三王子啊!
因此,那克拉克竟然只是派了一名副官率了一箇中隊的步兵來迎接,甚至連歡迎用的禮炮都沒有放,便將這老少國王迎進了黎塞留的省長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