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之一。它們是葉祺外公的遺物,某種程度上也是他心目中“家”的象徵,走到哪裡都一定要帶在身邊。
陳揚終於相信,他不會再生反覆。
浴室裡,葉祺按照陳揚的習慣收拾好了殘局。檯面上的水漬全部擦乾,毛巾擰乾掛好,最後關燈開門,讓水汽在夜裡自然散盡。
陳揚在臥室放了個頂天立地的衣櫃,上面掛西裝下面都是抽屜。葉祺走進去的時候陳揚正蹲在那兒/炫/書/網/整理衣物,聽他人近了才開口道:“我騰空了一半的抽屜給你,你待會兒……”
葉祺在他身後半跪下來,一低頭先在他後頸上落下一個吻:“不是說了明天再收拾麼。”
陳揚的身體起初有點僵,在葉祺伸手拉他站起來之後依然顯得侷促。久行雪原的人忽然被塞進了滿懷溫軟,陳揚猶豫片刻後用力地加深了他的擁抱。
葉祺在他耳邊柔聲低語:“我回來了。”
言語上的安慰統統是蒼白的,裸/裎相對後葉祺按住了陳揚的胸口,稍用了一點力他就順從地躺回了枕頭上,只是眼神愈發凝定地看著葉祺。
葉祺並不計較他的寡言,側躺在他身邊慢慢地親吻他。陳揚配合地仰起頭,柔軟而致命的脖頸被葉祺一寸寸吻過,然後吻蔓延到了胸口,愈發耐心地巡視著久別重逢的肌理。
在一側突起被含進口中的一瞬間,陳揚渾身劇烈地一顫。
記憶中他從來沒這麼容易被撩撥,葉祺有些意外地抬起頭來,手指輕輕撫過陳揚的下唇:“你怎麼這麼……”
陳揚眼裡有種近乎狼狽的情潮,頓了頓還是選擇了閉上:“輕點……我很久沒有……”
葉祺恍惚是笑了一下,或者沒有,陳揚已經分不清了。細緻執著的唇舌輾轉裡包含著不容拒絕的溫存,由於速度過慢,葉祺吻上他的小腹時他居然有些久違的尷尬。
壁燈沒有關,葉祺的身體曲線在光線裡反而模糊起來,陳揚將這奇詭的視覺效果歸為自己漿糊一般不清不楚的腦子。床頭櫃上不知何時多出一杯純水,葉祺低低笑著說了一句“放鬆一點”,然後含進半口乾脆地俯下/身去。
那是熱水。
冗長的前奏使陳揚不知不覺間分開了腿,葉祺非常方便地用手覆住了他的大腿內側,於是一點微不足道的掙扎都被徹底地壓制。溼潤或是粘膩都可以忽略不計了,高溫的細小水流掩蓋了其它的感覺,葉祺在充分地利用液體的功效,在他完全興奮起來的時候才把半口熱水嚥了下去。
接下來,是他們都很懷念的私密遊戲。吞/吐,舔/弄,葉祺甚至興致很好地去描繪陳揚血管的走向,時不時還用牙齒輕咬一下頂端,彷彿是為了回饋他無法抑制的顫抖。
陳揚的手抓緊了兩邊的床單,腰線以下的痠軟讓他感到強烈的無措。葉祺的動作非常到位,挑撥之後的吞嚥每一次都容許他不斷地深入,用口腔裡的所有觸覺引導他的快/感。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那麼溫柔,絲毫沒有侵佔或霸道的意味。
陳揚失陷在這種無限制的縱容裡,應著他舌尖的邀請弓起了腰身。
葉祺用備好的紙巾處理了陳揚的體/液,然後平躺回原處輕聲喘息。陳揚慢慢找回一點力氣,手撫過他的胸腹一路向下,自然而然地握住了葉祺。
只是握著而已,陳揚用徵詢的眼神望著葉祺,一動不動。
葉祺拉過他的頭吻一吻眉心,聲音稍微有一點沙質:“你想怎麼樣都可以。”
眼前此人的身體總是勻稱有力的,漂亮的肌肉和骨架讓人移不開眼,而面板則散發著類似於陽光下的,乾草垛的氣味,和暖而充滿生命力。葉祺坦誠地凝視他,以此作為最直接的邀請。
陳揚與他深而長久地接吻,手指殷勤地疏導著他方才被激起的熱情,無所不用其極。
面對葉祺亮亮的眼睛,陳揚老實交待:“家裡還是什麼都沒有,蜂蜜……被我吃完了。”
葉祺忍不住想笑,下一刻卻讓陳揚更激烈地封住了嘴唇,無可奈何地在他身下繃緊了身體。
等陳揚在被子裡滑下去的時候,那一杯熱水正好晾成了涼水。完全放鬆的狀態讓快意得以很好地積累,每到葉祺瀕臨頂峰的時候他都會換一口接近室溫的水去緩一緩,這一回他好整以暇地用光了餘下的大半杯。
剛剛(炫)經(書)歷(網)過潮湧的身體總是慵懶,陳揚很輕易地把葉祺圈在了懷裡,感受著他的鼻息拂在自己臉上。
一刻靜謐,極致的親近如同一種不足為外人道的媒介,於無言中連通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