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葉祺想摸鑰匙都被打斷了好幾次。陳揚用膝蓋擠進他的腿間,揉了沒幾下便迫不及待起來,手指拉下拉鍊直接伸進去。
葉祺恰在此刻推開了家門,被他一激迅速喪失了理智,扣著陳揚的脖子便湊了過去,看準位置使勁一吮。
陳揚渾身一震,報復的念頭席捲而來,把人壓在地板上後他一口含住了某個劍拔弩張的地方。
隱秘的皺褶被舌尖展開,然後不堪入耳的水聲從腿間漸漸傳出,葉祺不自覺地分開了腿,手也摁在了陳揚的後腦上:“不要……磨蹭,快點……”
陳揚合上牙關,在他的頂端輕輕一咬。葉祺驀然顫動起來,眼看著大功告成,不料陳揚倒是罷工了。
“東西都在床頭櫃裡……”陳揚單臂支撐在他身側,含住他的耳垂又舔又啃。野獸般純然的侵略氣息撲面而來,葉祺努力讀取著他滿眼縱容中的那份兇狠,與當年如出一轍的心動又泛了上來。此時此刻,他渴望被拆骨入腹。
“幫我弄出來,用那個隨便潤滑一下。”葉祺想要自行解決,手卻被陳揚緊緊壓住。
看他依然在壞心眼地笑笑笑,葉祺只覺得周遭的空氣都快燃燒了:“大不了你就直接進來……”
這話說出口,就是聖人也忍不了如此誘惑。陳揚欺身覆上他,深而熱烈的一吻正式開啟了這場昏天黑地的戰役。
95、2
每個人的一生中都會滾無數次床單,但其中沒有幾次可以稱之為“戰役”。月上中天,陳揚仰面躺在床上喘氣,眼神渙散,滿臉的難以置信:“葉祺,我們一定是瘋了。”
葉祺用紙巾大概清理了一下,然後坐在床頭沉默不語。
“你居然睡過一覺還把我晃醒,你就這麼飢渴啊。”
葉祺咬著牙答曰:“第一回洗完澡,是你又撲上來的。”
“我去拿了外賣回來,是你脫了我的褲子。”
“說好了吃完飯就不做了,是你吃著吃著就來親我的。”
陳揚長嘆一聲,痛心疾首地看著葉祺:“這樣不好,真的,對身體不好。”
葉祺愣了一下,忽然開始狂笑。他從床頭滾到陳揚懷裡,笑著笑著幾乎掉下床去,幾番努力就是停不下來。
陳揚扣著他的腰防止他自由落體,結果死撐了一會兒實在忍不住,沒幾秒就跟這個瘋子笑成了一堆,最後發展為捶床大笑。
明明累得快動不了了,心裡的快樂卻像開閘的洪水一樣滔滔不絕。身體的契合與糾纏如同舟船,他們企及了某個更為私密的彼岸,萬物俱滅,唯有彼此。他們相互求索,相互滿足,在征服的同時也被對方所征服。
很難形容那種淋漓盡致的默契,每一次律動都將人逼到懸崖的邊緣,但下一次卻可以更深更狂肆地進入,真的好像永無止境。中場休息的時候他們彼此凝視,緩一口氣又不約而同地纏在一起,變本加厲。
客廳那個分戰場早已一片狼藉,兩個人在等外賣的時候勉強收拾了一下,後來一頓飯頭腦發熱就吃到了床上。八九點鐘的時候他們去洗過一次澡,葉祺本來想睡,躺進被窩又落入陳揚的熱吻裡,很快被吻得什麼都忘記了。
那一回好像很過分,葉祺睡過去時嗓子都快啞了,整個尾椎及周邊地帶全部痠軟如泥。然而那一覺睡得並不安穩,陳揚勒他勒得太緊,以至於他心頭火起直接把人搖到半醒,上了……
原來這才叫放縱,徹底的,盡情盡興的放縱。
葉祺笑了很久才緩和一些,揉著陳揚的頭髮長吁短嘆:“明天誰照顧我呢,我渾身都酸了。”
陳揚趴在他胸口上懶得動彈,頓了頓才拖著聲音應他:“明天我們就在床上挺屍吧,誰餓得不行了誰去做飯。”
葉祺抓過手錶看了一眼,又是一陣悶笑:“什麼明天,現在都兩點多了,早就是‘明天’了。”
陳揚用被子把自己包起來,半真半假地哀嚎著:“這個世界太瘋狂了!你這個色/魔!”
葉祺奮起捍衛自己對一半被子的所有權,生拉硬拽把陳揚剝了出來,然後採用拳打腳踢等多種方式搶回了容身之處。
“你賊喊捉賊……”葉祺睡意濃濃,語音都含糊起來。
陳揚伸手環住他的腰,低聲相答:“彼此彼此,食色/性/也。”
兩人暫時放下了追究責任的大業,筋疲力盡,昏然入睡。
這事過去大半個月後,葉祺從雷允上拎回來一個牛皮紙包,默默煮了一鍋黑漆漆的東西端了出來。
陳揚老早就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