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辰光金貴,那張柔軟的大床很快又隨著某種韻律晃了起來。身體相撞的聲響與深喘低吟交織在一起,正是這間臥室裡最多隔日就要上演的慣常戲碼。年糕習以為常,甚至沒有從睡夢中醒來。
後來的後來,在陳揚舒展四肢躺在那兒平復呼吸的時候,葉祺忽然在他身邊坐起來,然後用一種濃稠得幾乎令人害怕的、充滿感情的目光盯緊了他。
陳揚意識到他有一點不可言說的鄭重,於是自己也跟著撐起上身,並把被子往上拉了幾公分,細細在葉祺的肩頸處掖好。
葉祺很認真地看著他照顧自己,結果一開口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你知道麼,我以前從來沒想過會迷戀一個人。”
“你說的以前,是十年之前你還不認識我的時候,還是更早?”陳揚忍不住要笑。
彼此過於契合的歷史讓他覺得有恃無恐,但此刻卻被勾起某些更深層次的不安來。微微的一線情緒就這樣吊在半空中,說不清是憂慮還是疼痛。
在那個笑容快要消逝的時刻,葉祺開始緩慢地向他傾了過來:“迷戀一個人是很可怕的事情,一點防備都沒有,不求回報。而且還貪心不足要佔據別人的生活,每一個細節都要抓在手裡才安心。”
“你看我都成什麼樣子了,連你說那兩個字都受不了。況且還不是對我說的。”
陳揚皺著眉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