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2 / 4)

小說:一往而深 作者:蠍子王

手好字。葉祺站在鋼琴前沉默了很久,久得陳揚幾乎以為他又要直接開門走人了。

結果葉祺把空碗送回餐桌上,再次走回來的時候蹲在了陳揚面前:“明信片我拿走了,可以麼。”

陳揚當然點頭。就算現在葉祺讓他開窗跳樓,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葉祺穩妥地收拾好琴蓋,把明信片平整地放進外衣口袋裡,最後極其認真地望著陳揚的眼睛:“其實我小時候學琴學得沒那麼好,配不上你這架純手工三角琴。我這個人也沒什麼可惦念的,配不上你這樣的深情厚意。”

陳揚連頭都懶得回,知道這人肯定又是一聲不響地關門離去。

終歸是留不住他的。弄巧成拙的次數多了,也許就真的是命中註定。Who knows。

64、第三章 年關

有的時候人生太純粹了也不好,葉祺活了快三十年幾乎全部(炫)經(書)歷(網)就是上課和給別人上課。他劃分時間的方式跟沈鈞彥一樣,根深蒂固地以四十五分鐘為單位,而且計劃性和執行力都比較強,一般既定的時間段都有既定安排。綜上所述,葉祺的行跡有任何異常是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且一看一個準。

葉祺每天精力最充沛的時間大致從下午三點開始,就算他剛從外面回來也不會歇息,必定要抓住絲毫倦意都沒有的這幾個小時去做正事。鈞彥這天看到他回來就進臥室,而且過了很久還不見人出來,基本已經可以判定他行為反常了。

與其任他藏著掖著不如親自去關照一下,鈞彥輕輕開門,然後萬般驚異地發現他已經睡了。房間裡因窗簾合攏而光線昏暗,他的外衣外褲全都捲成一堆扔在椅子上,而躺下去了竟然連襯衫的袖口都沒解開。這豈止是行為反常,簡直是精神失常了。

以前理所應當的動作擱到眼下便需要猶豫了,鈞彥僵了一下還是伸手去解他袖口的紐扣,不想裡面全是連成一片還泛著青紫的勒痕,自己倒被結結實實地驚到了。他愣了愣再去看葉祺胡亂扯松的領口,脖子和前胸的面板與手腕相比也好不到哪裡去,還真的是被人虐待了一晚的慘狀。

葉祺的睡眠向來警醒,平時夜裡隨便跟他說句話都能回答你,更不要提這樣大張旗鼓解他的紐扣了。他恢復一點意識後很自然地把自己包進被子深處,眼睫微微顫動:“原來你在家啊……”

明知不該問或者問了也沒用,但鈞彥終究還是沒忍住:“你昨晚出什麼事了?”

葉祺睜開眼凝視他三秒,乾脆地合上:“沒事,一抽風玩兒自虐了。”

隨即的昏睡來得極其迅速,他甚至不知道鈞彥是什麼時候出的房門,當然也錯過了他稱得上“無奈且傷感”的一聲低嘆。嘆氣的人忽然感到幾絲心酸,陌生的情緒飄蕩在心口和腦海甚是煩人,他索性再多走幾步也回自己房間去待著了。

再醒來已是深夜,葉祺下意識抬腕看錶,視線落了個空才想起手錶被自己隨手塞進了哪個口袋裡。究竟是哪個呢,他慢慢調動凝滯的大腦去思考,在一陣陣痠痛的干擾中好歹爬了起來,搜出表看一眼立馬再倒回去。不看時間還好,這一看才覺得愈發狼狽起來:跑出去找上,然後滾回來睡十個小時,真可以去訂塊匾額掛著了,“天下至賤”。

手機好像在他睡覺的這段時間裡不斷地震動,直到沒電。他試著轉了轉手腕把充電器拽出來接好,再開機就跳出了好幾個來自陳揚的未接來電。葉祺冷了臉按了會兒鍵盤,然後起身晃晃悠悠地覓食去了。

與此同時,陳揚正坐在床上瀏覽上季度的財務報表。他的生意主要是進口歐洲出產的各種酒品,今年諸多葡萄產地的雨水和日曬都不怎麼好,直接導致如今公司的運營進退兩難。新酒的口感明顯欠佳,而大批次進口陳釀的風險又太大,再高的附加值也抵不過消費市場善變的壓力,要不是昨天的訂單順利簽訂估計整個資金鍊又要告急。

床頭櫃上就放著一瓶該死的新酒,陳揚拎著細長的瓶頸無聲默唸了一遍法語標註的名稱,然後皺著眉頭喝了一口。過於紊亂的生活人為地戛然而止,他在近日的清淨中養成了一些新的習慣,比如睡前適量地少喝一點酒助眠,以及嚴格控制安眠藥的數量絕不濫用。

說實話收斂比他事先預想的容易太多,真正要命的是隨之而來的大把空餘時間。空蕩蕩的屋子裡只有掛鐘和手錶此起彼伏地發出一點聲音,置身疲憊中的清醒最後會把心跳提到耳邊,聽著只讓人想起昭示末日審判的指引之鐘。

手機就在他準備吃藥關燈的時候跳了一跳,螢幕上只有簡潔的一句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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