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衣料的悉悉索索又近前來,陳飛為了讓女兒隨時能找到他們,主臥的門還是留了個門縫。沁和掀開被窩的一角把丈夫拉進來,輕聲問:“真是死蝙蝠?”
陳飛轉了個身面對她:“是蝙蝠,但沒死。向晚把它踩傷了,非要我找個紙箱子給她裝起來,看樣子準備把它養到自己飛走。”
“你說她一個五歲不到的女孩子,怎麼敢去踩那個……會飛的黑老鼠?還用那麼冷靜的腔調說話,我簡直懷疑她是我哥投胎的。”
陳飛不由失笑:“你哥還沒死呢,怎麼投胎?再說了,外甥女像舅舅不是應該的麼,我挺喜歡她這個性子。”
沁和假裝毛骨悚然地瞥了陳飛一眼,然後聽到他低低地說了另一句話:“其實我剛才……想起的不是你哥,是葉祺。”
“……嗯?”沁和從來沒有在陳飛面前提過這個人,因為不確定他對當年的慘烈事態究竟釋懷了多少。
“我叔叔去世以後,他在他那個賓館房間裡問我能不能幫忙處理身後事。明明心裡亂了套,但看上去還是機械式的冷靜,他比那時候的陳揚沉著太多了。”
沁和沉吟了一下,接著一語中的:“陳揚最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