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鋒一個意外的急剎車,險些撞到了迎面過來的一輛車。
蒼天啊,能讓他事先變成一個聾子嗎?
黑鋒當然不會回答秦茗,而秦茗得不到他的回答,以為他預設了。
當秦茗轉回頭,朝著卜即墨露出茅塞頓開的笑容時,卜即墨的心終於崩潰了。
卜即墨將頭深深地埋在秦茗的胸前,沒有一會兒,秦茗的胸開始劇烈地震動起來,因為卜即墨的震動而震動。
毫無疑問,卜即墨在無聲地壓抑地痛快地狂笑。
秦茗臉上的笑容緩緩僵硬了,逐漸意識到,難道自己猜錯了?
若是她說對了,卜即墨絕對不會是這個忍俊不禁的反應。
漫漫長路終於到達終點卜家,卜即墨已經恢復了正經的模樣,而黑鋒巴不得後面兩個礙眼礙心的人趕緊滾蛋。
剛才從卜即墨狂笑開始,秦茗一路默不作聲地思考,逐漸意識到,黑鋒所說的黃瓜用途應該有極為深層次的含義,絕非她想的那麼簡單。
本著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好學生精神,在黑鋒的車駛離之後,秦茗嚴肅地看著卜即墨,問。
“小叔,你們所指的黃瓜究竟有什麼用途?現在黑鋒已經走了,總該告訴我了吧?”
秦茗覺得,即使黃瓜裡頭含著再羞於啟齒的故事,在沒有別人在場時,卜即墨還是會告訴她的。
卜即墨仰頭望了望明媚的天空,拍了拍她的後腦勺,“晚上再告訴你,白天說不方便。”
秦茗嘟嘴,“你該不是又糊弄我吧?”
“絕對不會。”
秦茗充滿期待地笑了,“好,一言為定。”
回到自己的房間,秦茗就開始整理自己的東西。
卜即墨從陽臺走過來,看見秦茗將衣服等物件一樣一樣地放進行李箱中,愣了愣,繼而明白,她已經結束了實習的日子,該回南溪鎮,繼而去唸大三了。
卜即墨有些落寞地走到秦茗身邊,將她抱進懷裡,沉聲問,“今天就走?”
秦茗沒覺察到卜即墨什麼時候進來的房間,嚇了一小跳之後,笑著回答,“本來準備今天走的,不過,如果你盛情款留我,我可以明天再走。”
聽到她說可以明天走,卜即墨落寞的心勉強好受了一些,“想我怎麼盛情款留?”
秦茗朝著他俏皮地眨眨眼,“跟我說些好聽的話就行了。”
卜即墨認真地思索一番,說話的口氣像個預知到明天會沒糖吃的孩子般可憐。
“我已經習慣了跟你住隔壁的日子,一想到今後隔壁又將變得空蕩蕩的,我心裡很不好受。”
這話比起他說些我捨不得你啊會想念你啊什麼的更能打動人心,秦茗感動的同時,既心疼卜即墨的孤單,自己心裡也變得不好受起來。
不過,只要一想到兩人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分離,秦茗就覺得這種不能夜夜住隔壁的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只要他們的心永遠都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秦茗樂觀地建議,“你可以找個人住你隔壁,比如章管家、奶奶,等等,這樣,你的隔壁就不會沒有人氣了。”
卜即墨聞言,堅定地搖了搖頭,“傻丫頭,這個房間永遠只為你一個人而留。”
秦茗怔了怔,繼而主動伸出雙臂將他抱得更緊。
卜即墨這話說得多美呀!
永遠,只,為你一個人,留。
沒有其他人,只有她一人。
她懂的,一個貫通的陽臺,就像是兩顆融會貫通的心。
……
兩人一道吃了午飯之後,卜即墨去了公司,下午下班之後,準時回來跟秦茗共進晚餐。
雖然將來秦茗也可能回來卜家小住,但今晚對他們而言,是意義特殊的最後一晚。
對此,兩人都很珍惜。
入夜,當秦茗跟卜即墨一起躺在大床上時,首先面對的是白天的黃瓜問題。
雖然秦茗一聲也沒有提醒,但那看向卜即墨的眼神已經暗示過多次了,他若是再敢糊弄她這件事,她肯定會大大地生氣。
兩個人心思各異地看了一會兒電視,忽地,卜即墨扶著秦茗坐了起來,命令,“閉上眼。”
秦茗不解地瞪著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昨晚,他堅持讓她閉眼的事,難免漲紅了臉浮想聯翩。
“幹嘛?”
“給你上一堂與黃瓜有關的性知識課。”
聞言,秦茗立即乖乖地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