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著前面的背影,何蕊兒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會殺人。
他等著?
等著她去找他拼命?
該死的臭男人!漿糊腦子的笨丫頭!
她傲,他更傲,她冷,他更冷!
第一次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何蕊兒覺得很挫敗,男人的背影就快消失了,她才大吼了一聲:“我要你讓世人知道她!王八蛋!”
男人的腳頓了一下,但他沒有回頭,又繼續往前走了。
……
由於手術很成功,何爸心情也樂觀,一邊做化療,一邊服用中藥調節,他恢復得很好。
在醫院待夠了的何爸堅持要回家,醫生看他身體無礙特許了他回家,但是必須堅持服藥,定期到醫院檢查治療。
就這樣,一家人開開心心回到了何宅。
也不知過了幾天,何爸突然讓何菲兒還是自己去外面住,別跟她眼前晃來晃去。
何菲兒訝異了。
“爸,你怎麼可以趕我走?”何菲兒有些不能理解。
何海天嘆了口氣,閉閉眼,女兒在人前開心得什麼似的,背地裡,天天看手機,一張如花的臉越來越沒光澤。做人父親豈能不知道女兒的心事?
何媽媽自是發現了這一點,跟著附和:“走吧,走吧,眼前看著心煩,記得每週回來看爸爸就成。”
“媽媽……”何菲兒還想爭辯一下,何爸補充了句,“都跟外面飄了八年,這麼回來不是白搭麼?”吸了口氣,何爸帶著些沉重,“去吧,等找到了你要的東西再回來,爸爸在家等著。”
這麼多年她已經很自私了,現在爸爸病著,而姐姐……她不願再去想她令人心痛的身世,什麼事都不重要了,愛情能當飯吃麼?親情才最重要,現在她就想和他們一家人好好待在一起。
至於……至於那個男人,還有二十天她就和他是永不相交的兩條平行線了,她就可以安安心心陪家人了。
心沉甸甸的,她吸了口氣。
“快走!”何蕊兒口氣惡劣地吼,甚至已經把包包塞進了她的手裡,“你這正主兒的千金小姐是不是想待這兒把我這冒牌兒貨趕走啊?怎麼?待家裡守著,是害怕我捲了何家的財產潛逃?”
尖銳又惡劣的聲音,刺痛了所有人的耳朵,不過更痛的是心。
她知道爸爸媽媽,姐姐都是成全她,姐姐甚至不惜揭自己的傷疤趕她走。
“姐。”何菲兒鼻子一酸,傾身抱住了姐姐,“別跟這兒撒嬌,我不吃這套!”何蕊兒吼完,末了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帶不回來你的男人就別回家!”
……
望著眼前的別墅,何菲兒覺得彷彿一個世紀都沒有看到了,進了屋,就開始到處檢視。
屋子依然整潔亮白,想來鐘點工是有定期來打掃,推開她的臥室,一種熟悉的味道傳來,那是隻有她才能聞得出來的味道,淡淡的男人的陽剛味。
閉眼深深呼吸,她彷彿看見自己和他在這床上死死糾纏,翻雲覆雨的畫面。
撲在床上,貪婪地嗅著枕間他留下的味道。
在何家她是沒有覺得什麼,躺在這床上她才發現,她想他了!非常想!在這讓人懷念的大床上滾來滾去,她特別想睡一覺。
呃!
不!她有些臉紅地想,特別想摟著男人的腰好好睡一覺。
看看時間才四點多,她有些抱怨時間過得太慢,拿過電話,給男人發了條簡訊‘我回來了’便躺著閉上眼,著迷地呼吸他的味道。
恍惚間,她覺得脖子上癢癢的,一會兒胸前癢癢的,溼溼的,有隻蒼蠅一會兒鼻子,一會兒額際,一會嘴上飛來飛去,打擾著她睡覺。
好煩,她眼皮沉得抬不起來,揮手想要趕走蒼蠅,。
啪!
什麼聲音?
手上怎麼肉肉的感覺?
心裡一驚,倏地睜開眼,一張放大的俊臉近在咫尺,一雙眼睛正惡狠狠地瞪著她。
呃?
看看自己的手,她意識到了什麼,歪歪嘴,掀開唇:“我,我趕蒼蠅……啊……”
男人已經欺身壓住了她,抓住了她的手:“女人,得瑟了?連你男人也敢打?”
語氣是惡狠狠的,可是一雙眼睛裡早已經暗潮湧動。
只瞟了一眼,何菲兒就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偏頭看看窗外,天兒大亮著呢?抖索著唇,“喂,現在是白天啊,你……唔……”
小嘴兒已經